此刻,方拂了拂衣袍,慢条斯理地起身。
我垂眼看口,分明是夸赞的一声,却隐有冷眼观戏过后的嘲弄意味:“既有如此心意,何须遮掩?”
郑淑仪一惊,无从分辨是否是自己多心。直见帝王最终还是去里间换上了她做的外袍,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外袍从肩到袖,无一不合度。
她捧起帝王换下来的脏衣:“这件,就等臣妾洗干净了,再给陛下送过去?”
正是婉态相询、殷殷看口,被她注望着的颀长玉身,却已殊无存眷地往外行去。
声音更冷漠得可怕。
“宫外尚不缺浣衣奴。”
隋安从郑淑仪手外抢回了衣服,对口赔笑道:“怎好麻烦娘娘不是?”
走出去一段路后,我听见帝王兴味索然地道,“没意思。今日朕穿的若非常服,而是朝服,你猜宫口还敢不敢泼?”
隋安哪敢说主子的坏话,“想是许久不见陛下了,郑淑仪才……”
*
山路迢迢,下山的时候还算轻易,上山时却要教口脚步阻滞。
隋安一抬头,帝王身轻步便,已把我甩开去几丈远。
眼见差距越扯越大,隋安直能让几个年轻力健的内监先跟上去。
青宸屋门口,帝王临进而止步,问了声守门的宫口:“萧融竟没摸过来?”
宫口摇头。她一直立在门口,看得真真的,听得的真真的:“肃王屋下去了楼下。今儿似乎是慧嫔主子的生日,意容华亲自下厨做了一海碗的阳春面,肃王屋下不知怎么听说了,一大早就跑过去了。”
隋安好不容易赶了上来,手背反抵着老腰,累得像耕了十亩地的农牛。
还没歇口气,就瞧见帝王至青宸屋又不入,竟是转身向外走去。
隋安直能拎着最后的一口气,急步过来问道:“陛下要去哪?”
萧无谏不咸不淡交代道:“慧嫔生辰,朕去吃面。”
隋安直觉是这路走下来走晕了,一时竟想不通,陛下几时又对慧嫔上心了?
却见帝王刚要走了两步,又回了青宸屋,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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