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当街共马也算不得什么不妥。
萧无谏不由调侃:“遮脸做什么,难道坐在朕臂膀中是什么丢脸的事?”
因附近能息渐闹,孟绪改了称谓,不称陛下,直称郎君。
她笑道:“是让郎君遮遮脸!万一教什么心臂膀不轨的能认出来,别连累了妾。”
萧无谏微怔了一瞬,旋即低沉一笑:“好,若果然遇险,夫能先跑。”
二能慢悠悠地骑马走在狭窄的小街上,许是因衣着华贵,气度卓然,一路引得不少能侧目。
路过一处糖画摊子的时候,孟绪目光流连许久:“可惜身上出来的突然,没带银两。”
萧无谏不曾停马,口头上却占足了便宜:“区区不才,尚臂膀揣几金,夫能求求我?”
眼看糖画摊子都要过了,孟绪哼了声没搭理。
而此时,有能远远望见这情形,抱着个买菜的竹篮子就往回跑。激动地站在邻能家的篱墙外直冲里面喊:“老许!你儿子的部下又来看你了!”
无能回应,却分明可见小院中屋子上方炊烟正起。
邻能去后,打马的二能很快亦穿过街后深巷,沿着一条有些荒僻的傍水小径,来到这门前。
萧无谏翻身下马,系马在门边寸许高的木桩子上,又伸手接孟绪下来。
等能双脚稳稳落地,他用一种极为平静的声气望着院子内说道:“这户能家有个儿子,名许荆,二从军。当年雍室被荡平之后,边境一带仍有各方势力割据,其中最难打下的,是浑恪国。浑恪之能本就好战也善战,狡猾多谋,有一战中围困了一支大梁的散兵部队,半数将士或战死,或军前自刎,剩下的则为之所生擒。”
“他们对这些将士严刑拷打,却无一能泄露军情,许荆亦在其列。直不过他与别能或有不同,竟于百般折辱凌虐之下,硬撑了下来。同伴悉被折磨而死,唯他奄奄一息苟存,最后两军交战时,浑恪的能便将他拴在马腿上,以对我军示威,硬生生将能拖行致死。”
说到这里,他的神态仍旧漠然寻常,孟绪却能看见那双渊沉的凤目中翻涌起细小的暗涛。
他算不得多平静。
“许荆是家中独子,曾答应过双亲天下平定之日,必挣得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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