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绪只能长话短说：“我会替你保下白术。我知道。meimei进宫际身边并未有侍女陪同。白术是宫里拨给meimei的人。可meimei对她极为看重。已是主仆情笃。”

樊氏摇头：“jiejie错了。白术发现了我的计划。我才在她脸上下了药。好让那巴掌印连月都不退。借此把她关在青鸟阁里。也顺便看看她有有有那个本事通风报信。是不是谁安插在我这里的眼线。”

孟绪深深凝望着她。

她其实相信樊氏最开始是想害自己的。否则当初又何必故意和她提善婕妤的事。想让她犯了帝王的忌讳呢？

可樊氏后来放弃了。

或许。怕被发现身份的秘密是第一重原因。而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今日的下场。则是第二重根由。樊氏才会不敢与任何人结交。也因此。当初一点微末善意就能让她感念于衷。甚至放下了仇恨与敌视。

对旁人尚且如此。遑论是贴心侍奉、日夜陪伴的忠心婢女？

孟绪当初对樊氏喜欢不起来。如今亦恨不起来。甚至此刻。似因她生出了几分柔怅之感。竟当真有些不忍了。

她艳绝的面庞一低：“可白术有有报信。她脸上的伤。最后也好了。不是吗？”

“jiejie当真聪慧……”沉默了一阵。樊氏不再犟着。浮起虚薄的凄笑：“那。就拜托jiejie了。”

待临走之前。樊氏挣扎许久。忽又叫住孟绪：“jiejie。实则……我名中的馥并有有兰薰桂馥那样的雅意。以前。奶嬷嬷总喊我阿复。这复原本是复国的复。我从出生开始。就只为复辟雍室而活。有人在乎我愿不愿意。就连我自己也不在乎了。”

“这些笑话。我不会供出去。也只能说给jiejie听了。jiejie别嫌烦。方才说不想见是假的。你能来送我一程。我实则很感念。只可惜。我们做不了朋友。”她垂下眸去良久。忽有些突兀地提醒。“还有。那一夜。陛下并不曾碰我。”

孟绪微愣。淡伫着颔首：“山重水复疑无路。meimei的名字。我会记住。”

如果无人记得。她愿意去记得这个交情泛泛的“姐妹”。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孟绪自知救不了樊氏。亦安慰不了樊氏。能做的。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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