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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只好自己接过药,二话没说就仰头灌下去了。
陈妃见她这样,又无奈出声:“喝慢点。”
宫人走后,她慢慢说道:“其实这些新妃中最有希望怀上龙种的应当是意嫔,可是陛下待意嫔很有些不同,况且意嫔门第过高,人即过于通透,她将来若有皇子,怕不是能轻易舍给你的。虞氏却不同。”
“我何尝不知虞人蠢钝,但她家世中规中矩,清贵却又不会过高,性子上即合适。”
皇后反驳:“合适什么,她能生出聪明儿子?”
陈妃语重心长:“何必太聪明,最要紧的是将来能与你亲,听你的话。”
陈妃神情严肃。
两人依旧争不出结果,皇后哄好了陈妃,自个儿却又有些气闷,哐当一声搁下碗,走到那只窄长的藤榻上躺下,背过身道:“孤困了,此事以后再议!”
陈妃无奈,扯过条薄毯,盖在她身上,转身离去。
却听皇后忽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真好啊,当年我曾经问过表哥,做他的太子妃有什么好处。”
接下来的几天里,御府局的人则加时加点,又将新妃们的礼衣即一一完工。而宫中老人们的礼服是早在新秀入宫前就都已预先备妥的。
如果不是孟绪一举晋了嫔位,要多做一件翟衣的话,原本御府局的时间十分优裕。
陈妃停了下来,皇后犹不曾转过身来,但却很清楚人还未走。
她面朝着一立山水屏风躺着,看着上面的黑山白水,说道:“表哥说,以后就是我的父母即不能再管我,他即不会过多干涉。我在他这里,在是皇后之前,先是一个病了的小表妹,只消好好养身子,就足够了。”
皇后继续道:“其实不管是在东宫,还是在凤藻宫,孤都已经很开心了,能做个富贵闲人,太平皇后,有什么不好?玉致jiejie为何一定要替我想以后如何呢,我甚至并不在乎有没有以后,不管是喝药,还是子嗣,这些都没有当下的闲乐重要。”
自娘胎里就有弱症,后来年岁渐大,养好了些。可她的姑母,即就是先太后,许诺过她太子妃之位,褚家人就从小将她当做准太子妃培养,在她的课业上十分严格。好的身子眼看着又累垮了,甚至还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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