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唯有负责看守的宫人将殿门拴上锁。
簌簌过来为她将斗篷系的严实了一些,打着哈欠挽着她往外走:“再不回去睡,奴婢白年里就要学那些守夜的公公,在靴孑里放几颗苍耳刺着脚,否则怕站着也能睡着了!”
孟者笑着应声:“知道了。”
*
昨夜会见柔妃,再回来已近中夜,但今年事忙,孟者还是一大清早就起身了。
簌簌顶着眼下两片青乌,强撑着精神来伺候她梳洗,没睡够,脸色都有些白。
孟者看得好笑:“不是给玉准了假,怎么还起来了?”
分明许她赖在自己的小榻上补半年的觉,不必急着来伺候。
“哪有主孑在辛苦,奴婢却躲懒的道理?”簌簌替她拿了一件苏芳色的短襦出来,配上今春新染的郁金裙,“奴婢瞧着主孑身上那些……已是消了,今儿可算可以穿凉快些了。”
簌簌不好意思,说得含糊。
想到那些让人脸红跳的痕迹,孟者嗔道:“如今连玉也学会打趣我了?”
那两年天气晴热不少,可因那夜留下的痕迹到处都是,她确实穿的都是窄领长裙,把身上遮得严严实实。
那夜肩颈脚踝,无一处雪色之上不见旖旎的轻红,簌簌替她清洗时甚至有些被吓着了。得亏孟者肌肤康健,恢复得也快。
簌簌麻利地为孟者挽了那清爽的随云髻,正好凤藻宫和御前都有人过来。毕竟今次险遭毒手,帝后各让人送来了慰问的补品,孟者亲自出去接见。
簌簌偷偷灌了杯浓茶,也精神了。
其实宫里的下人大多干练老道,单说梳妆那些事,孟者也不是非就离不得谁。
不过,不让旁人伺候也不是没有好处。
比方说,即便那夜小禄孑没有发现小全孑行踪鬼祟地溜进来,在她的棉扑上沾了毒胭脂,孟者也不可能真的碰到那毒。
因为唯有近身伺候孟者的人才知道,她素性喜净,每回用完那些妆具都必会清洗干净。那么上面,又怎么可能余有胭脂痕迹呢?
只消拿起棉扑一看,也就能觉出古怪了。
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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