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甜软。
孟绪还想说什么,却被堵了回去。
与此同时。
萧无谏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和他的行事之风一样,劲厉清癯,好像轻易就能掌控一切。
孟绪不记得那只手是怎么挑去绸带,又是如何在抽丝剥茧之后,遍访高山与深川。
只记得交指相扣时,她今日所着的那身桃花色的薄衫在榻脚垒起了粉丘,上面挂着一条金色滚边的玄色宽带。
“陛下……”
“专心。”
他笑了声,又哑着嗓一次次唤她:“柳柳,看着朕,柳柳。”
而今夜的雨太大,茫茫漠漠,漫无边际。
孟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挂在桅杆上的一只风灯,小船航在风雨中,她也就随之颠簸在风雨中。
雨中梁下,犹有莺莺清雏。
泄出一声短,又一声长。
声声如催似请,风雨更为骤疾。
直到屋内的鸾烛被湿淋淋的水风吹灭了,而钟鼓楼头那雄浑的报时之声,穿透风雨,晓彻梁宫。
终于,真正入夜了。
可今夜浩荡的春水,仍不曾息止。
黑暗中,雪浦之上有红红粉粉之色逞娇斗艳,好似忽然一夜,就绽放出一整个春天。
孟绪睁眼,春窗模糊,灵台混沌。
“不要了……”
哀求无用。
萧无谏几次把想要逃跑的女子捞回来,直到她再没有逃跑的力气。
“不是说固所愿耳,柳柳之愿,就如此经不起考验?”
孟绪喉中难止嘤嘤,说不一个清晰的字,到最后,只一口在他肩头。
听说有损帝王体肤是要下狱的重罪,这么想着,她又松了口。
直到锦褥皱乱,而欢海中人,已欲生死两不问。
萧无谏终于餍足,好笑地抱着她,一边让人备水。
知道他在笑话自己,孟绪钻在他怀里,轻声道:“妾听闻,陛下幼年与先太后一道跟随先帝在外扎营,有一年春汛严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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