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谷主,笑嘻嘻地道:
“我这爱打探稀奇事的癖好您又不是不知道!一来是二位少谷主曾吩咐打听相关事宜,二来么,我也想瞧瞧有没有什么新的好戏,故而就多弯了段路。您睁只眼闭只眼就得了,非得戳破,我多尴尬!”
是了,胡玉如今已经回玄机门了,当时找到她的胡峤没能带回她,说明胡家也没动用强硬手段。可她既然数年后主动从连家离开,多半是过得不如意。
“胡玉她,难道也要挑灯做针线活儿?”幼蕖不免相问。
胡玉生下来只会拿剑,要她捏根细针做个帕子络子,只怕比登天还难!
芜樱也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我几年前去的时候,看到她十根手指头满满的针眼子。她那夫君文绉绉的,嘴倒甜,满口说什么娘子辛苦了,娘子你留意眼睛,又自责没用,不能锦衣玉食地供养妻儿,哄得胡玉反倒来安慰他。”
祈宁之皱眉:
“若说是这连家,虽然我不知情况,可那地方是太玄州边上,我倒也晓得些大致风土人情。按当地惯例,家业都是长子继承,次子只分到少许田产,想来胡玉这一支过得并不宽裕。”
芜樱点着头道:
“这连家是规矩严、派头大,偏在钱财上紧缩。那些凡俗女眷都是打小就规训出来的,叫做什么德言容功。那胡玉哪里练过?她再聪明伶俐,也是个后宅的新手,几次给弄得人前下不来台。
“连家几个老太婆还见天儿地挑剔指摘,那个道理一套套的,我这冷眼旁观的都瞧不下去了。要不是两位少谷主不许我生事,我早下去赏那老虔婆几个大耳刮子了。
“唉,我看得好生来气!胡家的姑娘竟然给个凡人家这么搓圆捏扁,她还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我不是为她不平,我是觉得她这样糟践自个人,唉,我们修道的女子都跟着丢脸!””
谁能想到,胡家的掌珠,会有这样的经历!
若非这些消息是由琦色谷搜罗汇集而来,幼蕖定然要疑其准确性了。
祈宁之回忆旧事,道:
“昔日八派合练时,因魔门阻路,沿途多有凶险,胡峤师兄曾用蓍草给大家算过一卦,道是我等都无恙,只不过胡玉身上却似有一劫,非险非难,却于她影响极深,只知与这段历练相关。千防万防,好不容易平安回去了,没想到应在这上头!”
幼蕖也记了起来,不由感慨道:
“有段时日胡师兄确实忧心忡忡,对胡玉突然好得不得了,犯了错也不骂了,胡玉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追问了几次,反被胡师兄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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