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照日红璃长盛而不落,落花极少,”礁三长老看着幼蕖掌上的落花,神色有些特殊意味,“族人有祈福的,来此林中拜求百日,数十族人里只有一两个能求得落花在手,这便是有大福气的。不想李姑娘竟是唾手便得,可知花解人意!是与我族有缘呐!”
祈宁之一见礁三神色似有些古怪,越听越不是味儿,他生怕这老鱼神神叨叨地说出什么“天命之女”之类的浑话来,赶紧打岔,笑道:
“其实这刚刚是我从树下过,本来是要落在我手上的,我不喜这花哨玩意儿,一侧身让过了,才让她捡了个空。也就是运气而已,算不得什么。啊,确实是花解人意,是帮礁三长老你待客啊!
”这花儿真这般难得,那我们可不能独享。长辈赐我金鲛珠,我们小辈没什么好物事孝敬长辈,回去请安时奉上这花儿,也算是一点心意了。尤其啊,是要道明此花来历,想来家中长辈定然欢欣不已。”
礁三长老面皮一僵,“呵呵”了两声,说了句:
“既然落花寻人,便请姑娘笑纳罢!”
也就不多提了。过了花林,见得前方许多白莹莹非玉非石的堆砌,走近了才看到,似是一座敞亮的厅堂,只是上头无遮无顶,就似从地下长出来的。
原来是一片天然乳石林,四周连绵高耸恰如壁障,中央正好一片空地,许多低矮乳石被雕琢斫修,就着原形做成许多几案、云床之类,半是天工半是人力,别有意趣。
谅来这里是人鱼的待客之所了。
果然,礁三长老请了幼蕖与祈宁之入座,又喊奉茶。
须臾,便有几只小青壳儿的螃蟹横行着爬行近前来,背上各驮着一只拳头大小的螺杯。
幼蕖见那螃蟹铁甲紫螯,一双小眼溜溜儿的,八足划拉得飞速,“簌簌”如大蜘蛛一般,甚是有趣,不由一笑,她也不客气,当即拈起一只粉彩致致的精巧螺杯。
可杯中竟是无物,一望见底!
幼蕖诧异地看向礁三长老,却见对方杯中亦是空荡荡的。
礁三长老微微一笑,伸手在座旁乳石上一拍,那石乳霍然开了一洞,便有一股水流样乳色射出,巧巧落在杯中。他笑吟吟举杯道:
“两位贵客,请尝一尝敝地的石乳。”
幼蕖与祈宁之俱是恍然,这才发现身边那些林立之乳石原来并非实心,顶部微微发亮,细看便知内里空心隐有流动。
他们亦效仿礁三长老之举动,伸手在乳石上一拍,石乳如泉喷流,将螺杯装了大半满。
那螺杯的杯壁本是粉晶毫光,此际映着乳白色石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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