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懦弱……不敢面对……
闻言,齐萧亦是微微一怔,略含疑惑的目光看了张曦君一眼,半晌,终是点头松手。
张曦君松了口气,撑着毛毡缓缓起身。
“小心。”见张曦君方及起身,手腕便不足力下坐,齐萧心中一紧,忙一步扶上,口中难掩关切。
张曦君身形一滞,却不过一瞬,她已后退一步,隔开齐萧的搀扶,又似未看见齐萧这一瞬的僵硬,略略颔首一俯,算作是道谢之意,便已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崖边,背对齐萧缓缓道:“人都惜命,臣妾也不例外,难免会有些不甘,但也知道,既然处于现在这个位置,得到王爷宠妾、一品夫人所受之惠,理应有相应的付出。毕竟,即使是尊贵如王爷您,不也屡次九死一生而归,何况臣……”
“够了!”不待张曦君说完,齐萧厉声一喝,双拳紧握,怒气一触即发。
齐萧的声音在清静的山顶格外清晰,远立一旁的徐虎阿杏听得一惊,又想起近来两人的关系,二人对视一眼,忙三步并两步地快步迎去,“王爷……夫人……”
齐萧敛下怒气,头也不回地罢手挥退徐虎阿杏二人,只看着依旧背对而立的张曦君,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语气却仍带着几分生硬,“深明大义的话,你也不用多说!当年我的确让你凭白受了宠姬之名,导致你几次险象环生。可近几年,我自问待你不薄,身边更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还有锦秋。”齐萧一语未完,张曦君突然插口。
话音甫落,二人双双一怔。
齐萧似乎未料到张曦君会对锦秋之事耿耿于怀至此,竟在这样的时候用锦秋来驳他。
张曦君也似没想到自己会拿锦秋说事,话中的指责之意也那样的明显。
一时间,场面沉静了下来,只有呼呼风声依旧。
张曦君仰起头,任由微凉的山风吹拂,感觉傍晚特有的寒意袭来,全身打起冷噤。然而越是冷她越是清醒,思维飞速的转动,唇齿不受控制的清冷道:“王爷明白了吧,其他什么根本就是借口,追根溯源,就是臣妾不能接受您有其他女人。”缓缓闭上双眼,任思绪沉淀,发现许多事一旦开了头就容易了,或许还是应了现在的她早不是当年那个无根漂泊的自己,现在有了朝廷授予的尊号,还有了腹中的胎儿为保,才可以如此大无畏的侃侃而谈吧……?
想着,张曦君心下哂然一笑,续道:“王爷您可知?当年臣妾是怀着不甘出嫁的,不甘为妾,甚至以为妾视为这一生最大的侮辱与遗憾!您可还知臣妾为何多年未孕?那是因为臣妾服用了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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