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撩帘而入,面色带恨,目含惊怒。
“嬷嬷。”张曦君一怔。
听到声音,许嬷嬷从怒火中回神,看了眼屋中的大夫与侍婢,强压帘外听到的种种,但目光仍是一凛,有似无的掠过床榻,方向张曦君行了一个礼,侧身恭敬地撩开门帘,以掩饰方才听闻张曦君有认下锦秋时的冲动。
张曦君见状之意,就了许嬷嬷的服侍,带着英秀走出房屋。
屋外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侍人可见,恍若白昼,却也透着别样的寂静,只有呼啸的北风一直未歇。主仆三人也一路无言,直至沿着遮雪的廊下回到正房的内饰外间,许嬷嬷才释开心下压抑的话语,道:“夫人,看王爷方才的态度,分明是要弃母留子,您又何苦心善?”说着面露怒痛之色,咬牙切齿道:“这些年倒真是被她给骗了,居然养了这样一个白眼狼,背信弃主,留着也是个祸害!”
“嬷嬷……”听到许嬷嬷后面如此恨意森然的话,英秀脸上腾然一白,想要说些什么,但想到昔日与锦秋的情分以及今日的震惊,她终身难以开口,只是双唇嚅嚅而动,无声的唤了一声许嬷嬷。
张曦君不同英秀所感,她听到许嬷嬷这般痛恨之言,明白许嬷嬷此刻有着对她的愧疚,对锦秋的恨意,更有近年来对锦秋疼爱之情下的怒火与自责,她定了定心神,目光从许嬷嬷紧握而颤抖的手移开,对视道:“嬷嬷,王爷之前已主动提及留子去母。”
一语落下,她豪不意外的在许嬷嬷眼睛里,看见松一口气后与欣慰的喜色,张曦君神色不变,心里默道:知道王爷如此向着自己,又做出这样的决定,想来许嬷嬷该放心了,自责与愧疚也该缓解了。
与此之时,张曦君又接着道:“可是有了锦秋自尽这一出,她怀孕的事已不可能瞒住。”看着许嬷嬷听后先是一震,继而了然中难掩的怒色,她微微的笑了笑,“与其让王爷名声有污,我得了歹毒妇人的称号,并可能将来受这个孩子的恨意,不如将锦秋留下,我得个好名声,也在王爷心中留个大度的印象。”
看着在张曦君身上从未见过的冷静理智,许嬷嬷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只觉心下泛起不知名的痛惜,即使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也句句在理,她仍犹豫了,“可是夫人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锦秋,而且若留着她,只怕说不定哪日又在背后捅您一刀……”
张曦君微微垂眸,撇开许嬷嬷的目光道:“河间王殡天,大公子再也没留在长安的理由,有了锦秋和这个孩子,对谢氏母子也是一种震慑。”
许嬷嬷听得微有一怔,蓦然想起不久前的念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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