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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曦君身体猛然一僵,齐萧却在她的颈窝里低低笑了,“这会儿晓得怕了?方才的胆子呢?”沙哑的调笑声中,带着浓浓的餍足,而这中有身体的彻底放纵,更有男性自尊的彻底满足。
谁说她怕了!?
张曦君恼羞成怒的就要反驳,但刚张口,未及出声,只觉自己言行幼稚至极,这又眼睛一闭不再吭声。
未得回应,齐萧从那颈窝里抬头,看见张曦君憋气暗恼的模样,一看就知那心中所想,率性的好比个孩童,这是他太多年没有见过的了,尤其是在她历经三年的富贵生活,他居然还能在她脸上见到如此一面,心中忽而一悦,面上就带出几分笑意,使得他刚硬的面容也柔和了许多。
感到颈脖处少了灼热的呼吸,肩肘处却多了一只大手抚来,张曦君只当齐萧又欲作为,可她实在精神不济,身体酸软而力乏,这忙睁眼,却见齐萧含笑看她,面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和,眼里的笑意也不是以往的那种虚应疏离。
见张曦君又眼神迷茫的凝望着自己,齐萧唇角不觉朝上又翘起了几分,“你也闹腾了一夜,安置吧。”说毕他身往外侧一移,只小半身压着张曦君,一手也滑入那中衣,顺着抱腹往上一伸,动作熟悉的擒住那一方绵软,犹感手中之物仍是如此温软滑腻,让他不能释手,不由又是一阵抚弄,方困顿的收回手,仰面而卧。片刻之后,许是不习惯与人同榻眠,他又一个翻身朝外挪去,直至中间空余一人宽敞,他才背对张曦君的闭眼睡去。
不一会儿,身边鼾声渐起。
远远的窗外,天又亮了不少,拂晓凉风透窗潜入,吹动紫绡帷幄飞扬,也带来清晨特有的微凉。
张曦君拢了拢水红薄被,看着依旧湖绿薄被半掩的齐萧,宽阔的后背犹如一道铜墙铁壁面对着自己,也阻隔着自己,她心下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继而也一个翻身背对了过去,好累,她终于可以睡了。想着,倦意立马汹涌而来,在最后清醒的意思里,她放任自己想起昨日齐萧号令三军的一幕,心里也终于一片波澜不惊,她安心的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太阳已截过半窗,不知何时放下的紫绡帷幄上已透上几许金辉。
张曦君看了眼帷幄,心里估摸了下时辰,当下惺忪睡意全无,一下坐了起来,随意往旁一瞥,齐萧已仰面而卧,似乎正在沉睡,那硬朗的面上眉目冷峻依然,薄削如刀的唇角也紧紧抿着,又恢复到印象中的他了,仿佛昨夜的恣意缱绻,时而粗暴激烈,时而温柔怜惜的他,也只是自己梦中的虚影。这样一较之下,目光不由久久停留在他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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