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部队复员的军人,张虎和贺译民俩原来关系又一直很好。
俩女人之间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个比较。
贺译民还能不能回厂继续工作,大爷大妈们都有自己的看法,哪一个的,超生都想听一听。
“你们看着贺译民回来没,他那工作问题解决了没?”胡同口张大民家妈马大姐见王大妈出来遛弯儿,问说。
王大妈的儿子张刚在厂里当车间主任,对这事儿比较清楚。
她拍了把大腿说:“我听我家刚子说,贺译民到厂里去,压根儿就没找着书记,厂长倒是很想帮他,但现在的钢厂,书记说了算,所以,他那工作,怕是没戏了。”
“为啥呢?”马大姐反问。
王大妈说:“咱的体制就是这样,原来大家认真工作,靠的是啥,党性和自觉,还有g委会监督着,谁要敢搞贪污,投机倒把那一套就革谁的命。现在钢厂工资又不高,活儿也不多,g委会早撤了,那帮子领导也没人监督了,能巴结领导的就能上得去,你要不会巴结领导,逢年过节不懂得给领导送点东西,在钢厂里就没有出头的时候。更何况贺译民跟书记还闹过不愉快呢,书记要一躲,谁还能安排他的工作?”
“哟,那贺译民上哪儿找个工作去,现在一个工作可难找着呢。”马大姐叹息说。
“可不嘛,一家四个孩子,张嘴都要吃饭,现在就是双职工都养不起四个孩子,更何况月牙还没工作呢?贺译民要真找不着工作,何向阳又该笑岔气了。”王大妈叹息说。
超生也觉得,爸爸要找不到工作,隔壁的何向阳一家子真该笑岔气了。
但是,爸爸真的没找到工作吗?
爸爸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才到现在还不回家的?
这不,马大姐还去趟菜市场,看到下午了,菜有没有便宜,去捡点儿便宜去。
回头见超生贴着白墙,在阴影里站着,摸了两摸,从兜里摸了一颗花生糖出来说:“可怜见的小丫头,等你爸爸呢,要我说,你爸准能找着工作,快别操心了,快到巷口跟孩子们玩儿去。”
超生才不要去玩呢,她捏着马大姐给的一颗花生糖,还是跟一群老大爷老大妈坐在一起,眼巴巴的等着爸爸。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马大姐又回来了,一进巷子,就跟王大妈说:“真是奇了,我刚才去菜市场,差点给个小偷偷了钱包,你知道那小偷是谁逮的不?”
“谁?”王大妈笑着说。
“贺译民啊,我还听说,他今天在菜市场上逮了仨小偷,还在国营商店的门口,逮到一个想在国营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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