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谢佳期将面包递给她,“我可以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我不会强迫你相信的。”她要让谢佳期知道,这世上不止她一个明白人,更不止她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佳期说:“中午跟我去个地方。”
“我中午有约了。”林未眠将书本翻过来,没看到谢佳期的眸色阴晴变幻。
最终还是佳期妥协:“喔。”
林未眠看看她,没则声,拿铅笔在课本的边缘画小乌龟。
红豆包和牛奶又到了她桌上。
林未眠想了想,把牛奶还回去,自己拿了红豆包,悄悄咬了一口。买卖不成仁义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和谢佳期抬头不见低头见,维持和平是必要的。而且食物何其无辜。假如两个人都负气,这面包和牛奶就要扔了。
昨天拿布娃娃砸人她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对,布娃娃招谁惹谁了。
再者她饿得头晕,再硬撑,搞不好整出一个低血糖晕菜,最终只怕还是要落在谢佳期手里,劳烦她送去打针,不如现在识时务的好。
谢佳期插上吸管,牛奶递回给她,“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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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午学后,林未眠趁谢佳期去收作业,混迹在浩浩荡荡的就餐大军中,到了楼梯间逆流而上,到达六楼,还继续上了半层楼,到达通往天台的那扇门前。刚要开门的瞬间,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林未眠,你干什么?”
就是说,这一路居然没有遇见半只鬼。林未眠扭头,什么时候多了谢佳期这条尾巴,她竟然不知道,因此手握着门把儿,站定了笑道:“你以为我要跳楼呀?”
谢佳期的脸本来就白,此时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赶上来覆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跟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