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过后,染了淡淡的一层褐色,林未眠将手晾远一点看看,蓦地想起来什么,嗷了一声,指着谢佳期:“好啊你,谢佳期,你居然逃课!”
佳期摸了摸鼻子。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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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节课,两人回到教室,数学老师在讲刚发下来的试题卷。
两人喊了报告,回到座位,各自的试卷都放在桌子上,分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林未眠看一眼自己那个鲜红的“49”,再看一眼谢佳期的“149”,咬咬牙,将试卷团成一团要塞抽屉。
谢佳期伸手跟过去拿,胳膊被林未眠一挡,“少管我。”
剩的半节课,林未眠都趴在臂弯里看窗外的风景。晚风吹拂,扬起了她的发丝,有几缕到了佳期的鼻尖,带着幽香。
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到了第七节课,身体里的能量供应都已经是强弩之末。非常需要补充体力了。最后几分钟在自习中度过。
放学铃一响,大部分学生顿时如蒙大赦,作鸟兽散。
两人做完值日,回家的路上,同学已只剩寥寥几人。
林未眠出校门就接到了阮美东的哭诉电话,她说自己卡点过了,可能体育老师看在她美貌的份上,有稍微放她一马,但她还是两条腿都要废了,明天要尽力剥削林未眠,才能补偿她幼小心灵所受的伤害。
那边歇斯底里地嚎哭,这边则不遗余力地安抚:“行了行了,知道了,反正我这个月的零花钱都还没怎么动呢,都给你,随你吃什么,吃一头鲸鱼我也不管,好了没有?”
那边夸张的悲泣这才渐次消弭。
收了线,林未眠怪异地睨一眼谢佳期,“干嘛这样看我。”
“成绩,到底怎么回事。”
被质疑的人看向前方,手机顺着掌心,滑过修长指尖,再滑进了侧边的挎包,重获自由的双手并拢在一起,去接从梧桐树的枝桠之间漏下来的最后一抹夕阳,“不用你管。你只要继续考你的第一就行。”
佳期却自顾自往下说:“所得的分数,全部来自选择和判断。作文不写。不是不想,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