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绪短短思索后，朝着胡凡道：“胡老，我想好了。”

贝海点头，示意工作人员开始摄像。

明绪闭上眼，再睁开时，任谁都不会以为她是孤冷的月下仙李孤云了。

脸还是那张脸，甚至唇角都未扬起多少，但她眼里是亮的，带着希冀与惊艳，甚至是痴恋，任谁也不能忽视她的狂热。

明绪瞳孔微张，朝着宋见栀伸出手来。

那素白纤细的手抬到了宋见栀脸侧，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她的指尖或许碰到了宋见栀的鬓发，或许没碰到。

狭小的空间隔开了两人。

明绪试了几次，才终于成功说出话来：“红鲤……红鲤，你化形了？”

原来，她选的是红鲤化形这场戏。

宋见栀没对过戏，又对着“反常”的明绪，有些无措，胡乱点了点头。

明绪眼里迸发出更强烈的喜悦，唇角也扬了起来，“真好，真好——”

“我们再也不用待在这里了，我们可以一同入世了！你不是从未见过其他同类吗，我们一起去看。”

明绪的台词念的太容易打动人心，宋见栀也不由被她带入戏，看着明绪陡然明艳的脸庞，她有些失神道：“可我只能活三日。”

李孤云的笑止住了。

她定定看着红鲤，眼里的光却未灭：“三日……”

她重复。

“嗯，三日。”

李孤云笑了，她的手终于切切实实碰到了红鲤，她牵起红鲤的手，微微一拽，让红衣美人扑到了自己的怀里。

像一只漂亮的、生动的红蝶，轻扑蝶翼。

她拥住怀中的人。

“有三日，便三日。”

她浅浅喟叹。

“终于能抱到你了，真好。”

最后两句话，有喜悦，有满足，无悲意。

却让随之入戏的宋见栀眼睛瞬间湿润。

不用谁来说，她知道明绪成功了，胡老也成功了。

她就该是李孤云。

李孤云就该是这样的。

“好！”一声叫好声震醒了戏中的两人，明绪抱着宋见栀的手轻轻收缩了下，将她抱得更紧，随后克制放开。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各自分开站好。

贝海叫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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