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愿意做”才对啊。
一直没等来意料之中的反应,周兆只能继续道:“您也知道,这些年来,太后帮了您很多,陛下对她也是深恶痛绝,所以这次……只怕只有云相能够救您了。”
“我和他的关系,你们是知道的。”
“那是您不愿意跟他亲,可他却巴不得跟您好啊。”
云清辞面上平静,手指却无声收紧。他自幼因为父母不和而跟随母亲在郊外别院长大,七岁那年才重回相府,就在那一年,父亲带着他和先帝一起出行意外遇刺,在两把剑尖同时指向云清辞和先帝的情况下,云相重重地看了云清辞一眼,飞身冲向了先帝。
利剑穿透了云清辞的胸膛。
本就来不及培养的父子关系雪上加霜。
后来母亲与父亲彻底决裂,云清辞就再也没有喊过他一声爹。
云清辞端起茶水轻抿,长睫压下了眸中所有的情绪:“你是说,让我去求他?”
“父子连心,只要君后狠得下心折腾自己,云相,定会心软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对于怂恿别人伤害自己,毫无负罪感。
第2章
云清辞没忍住,扑哧笑了。
前世的自己究竟是有多愚蠢,如此明显的恶意竟都未能分辨出来。居然真的听之信之,为了逼父亲去找李瀛求情,疯了一样地作践自己,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而事实也如太后所料,云相真的去了。
他在江山殿跪了一天一夜,看上去仿佛只是一个老父亲在为孩子乞求宽恕,可他背后的势力却难免让年轻的天子多想,天子答应了他的请求,不是因为可怜天下父母心,而是深思熟虑之后,不想因为云清辞得罪云家。
云清辞至今记得云相回来的那一刻,他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来,不顾父亲眼底的青淤和浑身的疲惫,期待又忐忑地问:“他还要我么?”
父亲目含悲悯,看了他很久,才哑声说:“要。”
云清辞当即便开心地笑了起来。
只有云清辞在笑,其他人都露出了惨淡的神情。
那时候的云清辞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李瀛,一直到后来,云清辞才明白,那日的云相,一定料定了云家的结局。
他清楚自己那一跪,哪怕跪的再标准,再卑微,落在天子眼中,都是要挟。
但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要挟,因为云清辞还在李瀛的手上,他投鼠忌器。
这也是为什么,李瀛越发忌惮云家,而云家后来也真的被查出了结党营私的实证,那是云相在夹缝求生,为整个家族谋求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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