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一切。
所以她认为这一轮的释千,是?真正的“新生”。
——从所有研究记录上来看?,释千表现出的攻击性是?越来越低的,性格更是?在后期呈现“逆向发展”的趋势。记忆没有重置,就证明“逆向发展”已经抵达终点。
换句话说:耗时数百年培育的“编号4000”,真正意?义上地出生了。
这一轮的“编号4000”性格底色很好,对一切抱有好奇心、但从不会?展露攻击性,从儿童向的影视作品里认真学习“礼貌”,对比以前简直乖得不像话。除了中间装失忆那次外,几乎什?么事都?有商有量的。
可每当时虞看?到释千这张脸,却?总克制不住地想?到那句“好可怜”。
她站在研究中心的门口,却?跨不出去一步。思想?是?抗拒的,身体是?僵硬的,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困住她自?己的是?她被框住的思想?,而不是?环境。
释千完全说对了:她们二人虽然都?身处研究中心,可处境却?完全不同。因为释千拥有“想?”与“不想?”的权力,但她时虞没有。
时虞,是?一个活在屏幕范围内的自?由人。
屏幕外的世界会?美好吗?不论是?地下城还是?地表,恐怕对于手中没有权力的人来说都?不足够幸福。甚至在研究中心里工作的绝大?部?分研究员都?在羡慕她不可撼动的地位与权力。
可由释千的那句“好可怜”却?犹如一道思想?钢印,在她的思维世界里疯狂冲击着她所谓的“使命”与“责任”,撼动着她可以控制一切的绝对权力。
她不再能平静坦然地看?着释千的影像,细致地分析她每一帧的想?法?,就像她从小到大?干的那样?。
当她看?到那双眼睛时,她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