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变得光鲜亮丽了起来,甚至一些个头牌,居然成为了竞相追捧的对象,成为了人际关系建立的支点。
这些个头牌们长袖善舞游走在许多名流、大儒、富商巨贾之间,牵线搭桥,成了商业掮客。
这些风月之人的排场,变得越来越大,让人好生羡慕,整个上海县、松江府沉迷于金钱,迷醉于声色之中,不可自拔。
有些贫穷的百姓,也将家中女儿当作致富之道:凡在中人以下之家,养女必教以歌曲,女往往有巨商物色,可立致万金,不则入平康籍,亦能嫁娶致富。
娼妓纸醉金迷的生活,甚至引起很多涉世不深的女子艳羡。
物欲横流,松江府地方,所有人都在笑话贫穷,而不笑话娼妓,笑话辛勤劳作却在挣扎的穷民苦力,没人嘲笑从事不正当行业的人,获得本不应该的超额回报。
为了富裕生活,许多人开始铤而走险,可以为非作歹,可以作奸犯科,但唯独不能贫穷。
物质追求,逐渐成为人们的普遍共识甚至是唯一共识。
财富被视为成功的唯一象征,而贫困则被认为是个人能力的失败,对贫困者的嘲笑,对作恶者宽容,似乎只要能够成功,获得天大的财富,无论多大的罪过,都可以被原谅。
一些表面上风光无限的富商巨贾,他们起家的底色却不清白,但是人们丝毫不管不顾,依旧完全依靠物质的多寡,把人区分为三六九等,对处于云端之上的巨商富贾、势要豪右疯狂的追捧,把他们奉若神明,把他们的一言一行奉为圭臬。
这些疯狂的信徒们,从未想过,他们经历的苦难,有很多来自于这些被他们捧上神坛的邪神。
李贽分析,这一现象的背后,是经济快速发展与社会价值体系断裂之间的矛盾。
传统儒家道德仁义礼智信,在商品经济的巨大冲击下,这些价值被搁置,道德观念出现混乱和滑坡。
即便是自由派,都觉得完成了商品经济蜕变的松江府,有些过于自由了。
长此以往,松江府恐怕会变成极乐教的极乐净土,地上神国了,这不是什么荣耀的事儿,极乐教毫无疑问是害人的邪祟,连人祭都非常普遍。
崇尚自由的李贽,甚至敢向孔夫子开炮的李贽,都觉得松江府需要一些缰绳和枷锁,来阻止道德的继续滑坡。
朱翊钧在陈大壮的奏疏上朱批,对着冯保说道:“金山银海涤旧念,钢筋铁骨铸新魂。”
“咱们大明人得了病,这是朕的错,本来大明人都是儒学士,要吾日三省吾身,自我反思自我批评,现在朕又靠着矛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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