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梅香叉着腰瞪着来兴,“小奴才,你倒威胁起我们来了,你只当我们是那好哄骗的外乡人么,凭什么要我们让她?”
“嘿,好话不听是怎么着。”来兴本来想在玉娘面前卖个好,被梅香这样一挤兑,他嘴角耷拉下来没好气道:“那你就这么等着,回头我们奶奶问起来,我只实话实说,姑娘可千万别缩头。”
“你——”梅香刚想咋呼,轿子里宝珠也等的不耐烦了,一撩帘子探出头来训斥她道:“死丫头,你装什么排头,再罗唣下去耽搁了正事,我告诉妈妈扒了你的皮!”
宝珠那么一骂,梅香也不敢再吵,瞪着来兴恨恨的让出了道,由着玉娘先走。
玉娘看着这一幕,倒不生气,反而心里嘀咕,这样看来,郑家从上到下,不论是妈妈花娘还是丫头,脾气都不怎么好,一溜的火爆,那她家的三娘怎么就能为个书生病死呢?
没道理呀,照着这脾气应该狠闹一场,把这书生的名声给丢尽了才对。
她这边不着急回家,干脆在北门街下轿,顺着方向一溜串个门打听打听当年的故事,从喜春来直到最末尾的宋家院,一连进去了五六个地方,或是找之前在宴席上有过交道的花娘,或是干脆塞铜钱问看门的仆妇,七八个人问下来,总算凑齐了当年的传闻版本。
版本大致有三种,一走神佛流,说那月老牵红线时系错了人,一个书生捆了两根红绳,才闹出这件事来,最后花娘病死,书生伤心欲绝考中了进士,报效国家所以不回伤心地,这都是情债导致,主打的就是三个人都没错,是上天的错。
这个版本流传不广,只在客人嘴里说出,可信度极其低。
另一个就是娇娘之前说的,在花娘口中流传,说那书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头骗姑娘,都说考上了会回来娶她,结果两人都傻乎乎赔了本钱和身子给他,人家吃干净一抹嘴就跑了,只剩下她们两被妈妈打骂致死,可怜她们自己的命哦。
这里的反派除了书生外,还有自家的妈妈们,毕竟在花娘看来,鸨母也不是个好东西,专会落井下石、抽梯断路,告诫花娘们眼珠子要放聪明些,别赔钱又赔命的。
至于最后一个版本,流传度不高,是宋院的徐婶透露的,她在宋院干的时间长,宋院又挨着李家院,因此徐婶话里的版本倒更长一些。
还是她主动暗示玉娘给些小费才肯说,玉娘先是塞的二十文铜钱,徐婶只笑道:“好姑娘,二十文就是买茶水也不过才几碗的,只怕我说到口干也说不完。”
玉娘见她放出大话,索性将剩余那一二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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