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樘华下马车前对江平原轻轻点头,而后跟着小太监走入宫中。
他这种普通宗室子入宫并无优待,皇上能见他一面已看在他父兄面子上,因为得自己用双腿走进去。
樘华抵达福宁殿时,皇上正在用早膳,待他行完大礼后,问:“你说边疆恐有异变,从何得出此结论?”
樘华回禀道:“回陛下,小人昨夜做了个梦,梦见边疆惊变,而后有位道人告知小子,雪灾自北往南,连皇兜兜已遭了灾,草原上雪灾已极为严重。”
“嗯?”
“草原牧区最怕雪灾,一旦草原雪灾来临,牧民赖以存活的牲畜无法吃草,又常因暴风雪导致整群失踪,牧民与他们的牲畜冻的冻,病的病,只得集结大军,南下侵犯我大晟边疆,争取活命机会。”
皇帝抬头看他,“只因一个梦,你便急急慌慌跑来求见朕?”
樘华道:“梦只是预兆,小人在瀚海房读书多年,大晟立国以来未见雪灾,将士经验不足,恐怕不妙。”
“若大张旗鼓告知边疆,却未见外敌来袭,你可知这便是欺君之罪?”
樘华嗑了个头,再抬头时已换了称呼,“皇伯父,您知我父兄皆在边疆,小人比谁都情愿这只是虚惊一场。然而若真有事,小人事先得了预兆,却未往外说,那便是害国害民,樘华年纪虽小,却不做此等胆小无用之人。”
皇帝点头,目光中带着些许赞赏,“勇气可嘉,过来陪我用早膳罢。”
樘华行礼道谢,也不扭捏,轻轻过来跪坐在皇帝身侧坐垫上,等着下一步指示。
身旁太监麻利地新上了套碗碟,另外小太监过来帮他布菜。
皇帝一边用膳,一边问他一些问题,如梦中草原情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