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狗们把那些肥滚滚的小家伙们惊起来,黎明时分的水汽很重。到处都是飘来荡去的雾气,四周静悄悄的,脚下的积水渗透进了靴子底,我觉得很冷,偏又不能动弹。就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了她的声音——一声凄厉的尖叫。响亮而清脆,它穿透了天空与大地,就像是一道锐利的霹雳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愤怒,那样的悲哀我知道我要干什么了,让野鸭子见鬼去吧,我带着我的枪和满脚的泥泞跑过半个芦苇荡,我到的很及时,她的爷爷和妹妹已经被杀了,她还活着,一个为巫师干活儿的猎人正在忙着生切下她的脚。”
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我打死了那家伙,他的同伴给了我一枪,但被我躲过了,他立刻逃走——留下那个血流不止的女孩与两具白色的尸体。”他出了神:“你能想象那时的景象吗?太阳跳出来了,金色的光撒在她的身上,周身**,满布细小的疤痕——那是老鼠、蚊虫以及无法得到及时治疗的皮炎留下的,她在阳光下哀叫着蜷缩起来,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就像是个被坦陈在基督广场上的小吸血鬼——鲜红的血从她的脚踝留下来,那道口子是那样的鲜艳,就像是故意涂抹上去的朱砂。”
“她看上去不像是是南内陆的人。”色内克说:“五官和头骨都不太像。”
“她确实不全是,”格列格里说:“我后来做过一点调查,她是个混血,她父亲是个黑人,很有钱,也很有点势力。母亲却是西大陆人,一个金发雪肤的美人儿,她刚生下来的时候被认为是继承了她母亲的外貌,但两年后,她的眼睛由浅褐色变成了红色,”格列格里耸了耸肩膀“头发和眉毛也开始变白,她被确诊为是个白化病人,她父亲把她带出医院,没有回家,直接把她交给了一个忠心的下属,嘱咐他把她丢到大维多利亚湖区去——她的爷爷,也是个老白鬼,收养了她以及其他好几个无依无靠的女孩——‘猎人’袭击他们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几个妹妹都是在某个早晨或晚上突然无声无息消失无踪的,她最小的一个妹妹因为痢疾死了,她的爷爷唯恐有人把她从坟墓里挖出来,切碎后卖给巫师,令小女孩的灵魂永世不得安宁,就把她埋在了自己的床底下——那个草棚子是他们最新的一个家,搬来还不到半个月,他们甚至不敢生火,也不和人接触,只是从湖里和湖边弄东西吃,像是水藻、鱼虾、螺和鸟蛋什么的我帮她找了一块天主教墓地——那儿看管的很严,埋葬了她的爷爷和姐妹,然后把她带到了这儿,她刚到这儿的时候——上帝哪,瘦的就像是具骷髅,而且千疮百孔,色内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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