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能为。那么就只剩下王岳,他还能套套话。因而,他便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来看王岳是否在意李越的性命。谁知一探之下,果真是他。
朱厚照心思电转,沉声道:“这样的事,孤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王岳摸了一把冷汗,连声应道:“是是是,奴才谢殿下不罪之恩。”
“退下吧,没你的事了。”朱厚照道。
王岳战战兢兢地走了。孰不知,他这一番吐真言,倒真让朱厚照坚定了放刘瑾出来的决心。他喃喃道:“看来不仅是在外朝,在内宫之中,也需讲求制衡之术。等他把异己排除光了,不就要欺到主子头上了。”
他正深思间,丘聚进门禀报道:“爷,太后娘娘已然礼佛完毕了。”
朱厚照抬眼:“那就起驾吧,许久未向皇祖母请安了。”
王太后是宪宗的第二任皇后,在宪宗在世时,不得他的喜欢。宪宗为了立万贵妃为后,更是处处挑她的毛病。可她为人极为小心谨慎,对万贵妃更是一直避其锋芒,不与她争执,更是尽心看顾当时还是太子的弘治帝,故而能位居国母的宝座二十余年。到了弘治帝继位,她才是真正苦尽甘来,成为皇朝的头一号女人。但她并未得意忘形,而是继续恪守本分,从不插手六宫之事,对张皇后与朱厚照素来宽和,因而更得弘治帝的敬重。
朱厚照心知肚明,这种内宅传言,既无法明火执仗地查,亦无法明火执仗地禁。而涉事的官员估计也不止一两个。为今之计,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天下最适合做这件事,非王太后莫属。
而在这对祖孙相谈过后,王太后便下懿旨,言说夜梦大才女班昭,故而重印女戒,以示追思。按照太子的意思,重印还不算完,应当钦赐给那些曾参加张家宴会的家眷才是。王太后摇头劝他:“太子,过犹不及。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太过精明,反而会让臣下畏惧。倒不如敲山震虎,恰到好处。”
朱厚照这才应了。没过几日,月池亦得到了消息,她挑挑眉:“真是高招。重印女戒,不正是说现世妇德有缺吗?只怕有人要吓得夜不安眠了。”
她在庆幸自己得救的同时,也生一种悲凉之感。嫁做人妇,不仅要被丈夫撺掇着为祸,在事泄之后,背锅的同样也是她们。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她心道,倒不如做一个男人,至少不用仰人鼻息,堂堂正正地做人。
她正这般想着,贞筠就匆匆忙忙地进来了。她偏头道:“怎么了?”
贞筠无措道:“他、他,他又来了!”
月池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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