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的,不就是记忆的消失么?”
苏烟点头,如果一个人明知道自己的脑袋随时会被清空成一张白纸,那将是莫大的悲哀。
无助,总会让恐惧膨胀。
所以神秘的酒,就是安抚神经衰弱最好的良药。
低下头,苏烟看着桌上呈一字排开的三碗酒。
没有颜色,气味也没有显著的差别。
可苏烟的心脏加速跳动,因为他发现,他竟然对左手边的那碗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黄帝一直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对方的眼神。
果不其然,人的本性,都是一样。
努力甩了甩发昏的头,苏烟带着歉意朝黄帝微欠身子。
“那个~黄大叔啊~我刚想起来,我姐叫我回家吃饭~先走一步!”
“砰!”
大门被一阵风关的严严实实。
苏烟再回头,黄帝早已没有踪影。
汗水顺着鬓角流落在地,店小二手里拿着一把算盘朝自己走来。
黄帝说过,聚集到这栋酒楼里的人都是留有执念的死亡神裔。
“竟敢坑我~老油条!”
苏烟暗啐一口,如今,他也算聚集在这儿的人了啊!
“客官~没付钱呢!”
“咳咳~我没喝~付什么钱!”苏烟脸不红,心却怦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