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不错。”
章衡点了点头,向她旁边的交椅上坐了,道:“怎么了?”
章珮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原是来打探消息的,章衡笑起来,正要开口,章珮又道:“好听的话我已听得够多了,六哥哥不必再说,你只告诉我他有什么不好,我心里也有个数。”
章衡一怔,为难道:“四妹妹,你这叫我怎么说?如亭青年才俊,人是不错的,但人无完人,他的不好,别人未必没有,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徒增不快罢了。”
章珮站起身道:“我是不能如何,但我不想被蒙在鼓里。婚姻大事,我做不得主,难道我连弄明白的权力都没有么?”说完这话,胸口起伏不定,情绪激动得脸色泛红。
章衡无言以对,换做别人倒也罢了,他实在不愿在背后说朋友的不是。
章珮抓住他的衣袖,语气软了些,道:“六哥哥,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别人不敢做的事你敢做,别人不敢说的话你敢说,你告诉我,好不好?”
章衡于心不忍,犹豫再三,道:“如亭爱吃花酒,他在碧玉楼似乎有个相好,我并不知道是谁。”
章珮脸色难看,松开他的衣袖,后退两步,冷笑道:“原来是这么个人,难怪都说没什么呢。”越想越气不过,困兽一般在厅内来回踱步,忽吩咐下人:“拿纸笔来!”
下人望向章衡,见他点头,便去了。
章衡道:“四妹妹,你要做什么?”
章珮昂然道:“我乃安国公嫡女,下嫁与他已是委屈,他既如此不知检点,我给他立几条规矩,你带给他,让他签字画押,若不愿意,我少不得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向来都是丈夫给妻子立规矩,婆母给儿媳立规矩,这未婚妻给未婚夫立规矩,章衡闻所未闻,他素知这个四妹妹比其他姐妹有主见,但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做,一时目瞪口呆。
章珮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的规矩,叮嘱章衡亲自带给汪如亭,对他言明厉害,看着他签字画押。
章衡答应了,她犹愤愤不平,道:“若非孝道未尽,我就是铰了头发做尼姑,也不嫁这种人,脏了自己。”说罢,告辞而去。
章衡看着这满纸的规矩,好笑又无奈,这要怎么对汪如亭开口?然若不遂四妹妹的意,只怕真要闹个鱼死网破。思来想去,头大如斗,且放过一旁,正要往菊畦去,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走过来道:“少爷,赵公子不知怎的晕倒了。”
章衡一惊,道:“叫大夫了么?”
小厮点头道:“去叫了。”
章衡疾步走到菊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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