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过,太子不会乱说,她相信殿下的判断。而她也能探得一点:福全酒家与太子联系不深。殿下应当需要这样的消息。
想通此节,降香需做的准备,便少了许多。
这也是为何,她能在此刻行事的原因。
“娘子,我们接下来当如何?”手下压低了声音问降香。
降香用手势示意他噤声,稍安勿躁。
她从装酒的板车上跳下来,敲响了太子詹事的宅门。
当当、当当当、当……
敲门声听上去杂乱,却暗含规律。正是福全酒家的暗记之一。
无人应答。
降香不急不躁,又耐心地敲了一遍。
直到第五遍。
门房睡眼惺忪,趿拉着草屐,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什么人?止宿时还敢乱窜,金吾卫何在!”
他将金吾卫三字喊得极大声。
生怕动静不够,引不来巡街的卫士。
降香立即明了。
太子詹事应当不知晓福全酒家之事。
若连他都不知道,太子当然也不会知道。
幸好她十分谨慎,早带着手下躲进了门后的阴影里。门房向外扫过两眼,并不能看见他们。
连装酒的板车,都被藏得极为巧妙。
也幸好,她敲门之时,将酒坛上的封纸,悄悄塞进了门中。那封纸正来源于福全酒家。
封纸极为特殊,不仅写了福全酒家的名号,意在吸引回头客,照着封纸继续沽酒,也是他们做暗记的手段之一。
太子詹事醒来后,定会在门外查探一番,也定能看到它。
降香有种直觉,觉得殿下应当是希望,太子詹事能拿到福全酒家的消息,再将此事报给太子的。
巡卫觉察动静,执着火把,飞驰而来。
马儿的蹄铁踏在石板铺成的街道上,发出哒哒的敲击声。
降香与手下一道,先将板车与酒一道,从不远处的院墙上扔了进去,而后伸手敏捷地翻过了这堵墙,紧紧贴着墙根站着,竖起耳朵,听着外间的声音。
还好她白日踩点时,标记了这户人家。
从邻里的谈话间得知,这户人家暂时出了远门,正能为她所用。
“何事喧哗!”执戟的卫士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厉声质问方才喊叫的门房。
“军爷,方才有人罔顾宵禁,趁夜闯门。”门房告状道。
“此人何在?”卫士声色更厉。
“我开门时,没见着人影,想是躲了起来。望军爷担待些,帮忙搜一搜。”门房弓着腰,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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