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要的箱子都带来了,可见不是单纯的短期借宿。
「你想多了。」沉亦的姿态和声音都十分慵懒,好像一秒前的失神只是徐思央的错觉,「只是我爸要回来了,总不能让他看见满屋子的塔罗牌。」
玻璃门外一辆卡车开过,一束白光快速掠过徐思央的脸,将他脸上的笑容一分为二。
「原来是这样。」徐思央转过头,看见墙上贴着塔罗牌比赛的海报,有感而发问:「还有一件事,你今天怎么回事?以前你不会这样解牌的,很少看过你这么……尖锐。」
就他对沉亦的认识,他在解牌上会尽量避免「死亡」这种太直接的用词,因为他的亲生母亲就是因为塔罗牌而死的。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沉亦依旧笑着,勾起桌上的包裹,里头是一副全新的纸牌,连塑胶封膜都没拆。
「看来是这样,那件事进行的怎么样了?」徐思央耸耸肩,又打开了一罐啤酒,「我听说你原本找好的绘师突然说不画了。」
沉亦打算以工作室的名义发行一套塔罗牌,从去年工作室开张开始,他就在筹画着件事,中间因为比赛和诸多原因,计画延宕至今。
「你怎么知道的?我还以为你不管这件事,看你都兴致缺缺的样子。不过,印刷商和版权代理商都谈好了,再来只差找新的合作绘师就行了。」沉亦双手交叠在脑后,彷彿他们在讨论的只是天气好不好这样平常的事,「进入五强之后,陆续有绘师主动联络,也有公司自荐绘师给我,这週末,jackson会和我去和几位绘师面谈。」
「那就好。」徐思央喝光手上的啤酒,站了起来,收集桌上的空瓶,往后走向垃圾桶的方向。
沉亦在徐思央转过身之后,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那慵懒的神情立即消失,看着对方的那双眼似乎正悄悄地计算着什么,那眼神就好像他从未信任过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