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前几日韩国郡主从江陵取道,途径城中时,与夫人见过一面。她说与夫人是旧相识……”
两人见面,话并不太多,昭月甚至未曾进到魏家,只在府门外与秦观朱说了两句话。
她给了秦观朱一支花钗,说是“物归原主”。
“我要回家了。”昭月道,“我的如意郎君本该是一位盖世英雄,从前他是,现在他不是了,所以,我不再要他。”
她说得无情,可眼睛在流泪。
在梁慎行辞官致仕前,昭月一直以为,倘若没有了秦观朱,梁慎行终会将她放在心上。
可她似乎如了秦观朱所言,总是在一厢情愿。
梁慎行大抵一辈子都在过往中困顿难行,他走不出来,也不想走出来。
见她落泪,秦观朱将花钗牢牢握在手心里,始终未说一句安慰的话。
“秦观朱,你去看看他罢。”昭月抿去泪水,很快扬起下巴,又是往常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模样,“此番不是哀求,只是想到你们好歹多年情分,倘若他有甚么叁长两短,你必不好过。”
“多谢。”秦观朱道。
昭月与她道别,此一去,这一生就无再见之日。
倘若再问秦观朱如何看待昭月,释然?她做不到;怨恨?她已足够圆满。
她能做的,就是“罢了”。
魏听风闻听了这一遭,轻轻握起手掌,问:“夫人怎么说?”
手下人回道:“夫人倒是问过,若回望都,是走陆路快些,还是水路快些,需几日路程甚么的……”
“哦。”
魏听风愣了片刻,只觉得他心中狭隘之处忽得生满荆棘,连带着那些伤口一起,疼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换上新衫,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桌上的雕花锦盒。这是他此次出门为秦观朱带回得礼物,一支白玉兰花簪,样式普通了些,胜在玉润灵透。
秦观朱吃惯了苦,嫁到魏家以后也喜勤俭朴素,不好绫罗珠翠,本想着这发簪,她定会喜欢。
他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魏听风此去叁月,不曾有一日好好休息,满身风尘与疲惫,此刻神情更加狼狈不堪了些。
他抬手正要遣退人,忽听得门外传来奶奶糯糯的一声唤:“阿爹?”
魏听风一时回神,见乳娘抱着小丫头进来了。小丫头才两岁,取名解语,小名知意。
知意长得灵俏俏、水娇娇的,眉眼更似魏听风,眼睛乌溜溜,甚为清亮。她性子娇软了些,好在嘴巴灵,牙牙学语时就会说好听的话,这点不知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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