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燕韩敬平王。
是念念的大伯。
涟卿指尖微微滞了滞,自己都未察觉,有些失神。
他吻上她唇畔。
她才回过神来。
但回过神来,也似失了准则一般,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想什么,或是应当回应什么……
因为,她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当做的,要做的,和想做的。
亦如他会冒险来西秦一样的道理。
他会同她说起回燕韩,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她其实,并不知道要怎么做。
但亲吻变成拥吻,拥吻变成锦帷落下,凌乱的衣裳散在龙塌上,她指尖想攥紧,被他十指相扣。
两人都没说话,起伏的身影交织在一处。
青丝如墨,在枕边铺散开来,又在起身时,拂过他颈间,亦在她俯身看他时,垂落在他的胸前。
“小尾巴……”
她额间的汗渍如腊梅折枝,羽睫轻颤时,有些说不出话来,“陈修远……”
他起身,按下她。
她轻轻咬唇,他吻上她眉心,她眉间失了清明。
她想拥他的,但他双手扣住皓腕,循序渐进,她脑海中嗡嗡响着,一片空白接着一片空白……
‘没想好’从殿外溜进来的时候,并未见到殿中有人。行至内殿时,殿中的灯盏在锦帷上映出旖旎身影,亲近而悱恻。
‘没想好’没有上前,而是在屏风后的小榻上蜷着,准备打盹儿。
锦帷内中娇嗔声溢出,‘没想好’抬头,光影轮廓里,她奈何咬上他肩头……
*
他替她擦头的时候,她靠在他怀中,声音都是嘶哑的,“你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