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伯父为保全祖侄子家产,尽心尽力,侄子不敢忘怀。想当年,父亲曾对侄子说过,照管田地非轻易之事,他将这些祖产交给恭伯父打理,就是看中了恭伯父品性,夸赞恭伯父有情有义,刚正不阿,乃族人表率。也是因此,他曾嘱托侄子,这些祖产,只要是恭伯父照管,期间一应产出便归恭伯父名下。他还说,将来有朝一日若遇了事要回乡居住,恭伯父便会将田产交还,保侄子一家衣食无忧。”
我仔细听着,微微点头。兄长不枉对着我讲了许多年大道理,这番话,客气之中带着些路数,把道义的高帽扣到了对方头上,让他摘不下来。
却听里长笑了一声,转头向旁边问道:“恭郎,大公子这话,确否?”
那位我该称为伯父的上官恭,倒是个长相斯文的人,体貌微胖,嘴上长着山羊胡子,似乎很是喜欢捋,油亮油亮的。
“这个么,”他摸着胡子,微笑地看向兄长,“国公着实过誉了,不过他当年与我的约定,只怕与贤侄所言有所出入。当年,国公将这祖产托给我时,曾说过再不会收回。想来,他是忘了?”
我愣了愣。
兄长显然也是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地否认,停顿片刻,拱手道:“不知伯父所言,可有佐证?”
我心里喊了一声坏。这上官恭敢如此开口,定然是有后手,兄长问出这话来,便是上了他的套。
果然,上官恭不紧不慢道:“此事,有家书为证。”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家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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