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说:“忘了也好。”
看似答非所问,又像是回答了他。
鲤伴不懂她的意思,又问:“为什么忘了也好?我忘记了什么吗?”
初九说:“忘记是好事啊,你看,做妖就太痛苦了,活得越久,痛苦越多,因为记得的事情越来越多。人就没有那么痛苦,百年之后死了,投胎转世,以前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从头开始。”
这回答又似是而非。
鲤伴知道她不想说,便顺着她的话说:“我听好多人说人比动物要有灵性多了,可是不能像动物修炼成精,就是因为年岁约束。在你这里听来,好像做人比做精怪好多了。”
说到这里,鲤伴不禁多看了那些麻雀一眼。
初九也回头扫视麻雀,麻雀立即恢复恭恭敬敬的样子。
“要是能做山间的麻雀,倒是比做人要好多了。”初九笑着说。
“做麻雀有什么好?”
“麻雀叽叽喳喳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顾虑,自由自在。多好。做人就不一样啦,要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有的话想说又不当说,有的话不想说又不得不说。”
鲤伴心想,或许这就是她选择麻雀来伺候她的原因?也是别人口中暴虐狠毒的初九能容忍这些麻雀的缘故?
“好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为了这一路的安全,你最好不要走到外面去,免得被外人看到。”初九说。
鲤伴点点头。
“白先生他们烧掉你家房子的事情,胡子金已经告诉我了,等到了皇城,我会捉拿他们,还你公道。”初九又说。
鲤伴知道胡子金是鲇鱼精,他落在水里,自然是如鱼得水,比在岸上和船上还要舒服得多,不会昏迷。
“多谢。”鲤伴说。
除了“多谢”这两个字,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其实他不想狐仙和树枕落在她手里,但是唯一可能抓到他们的也只有初九了。况且,从那时候狐仙的口中可以听出,就算有人请求,初九也不会放过他们。因此,鲤伴觉得自己多说无益,报答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帮助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要谢我,那是怎么都谢不完。”初九盯着鲤伴说,“所以,你不用跟我说谢。”初九转身离去。
初九一走,麻雀们又叽叽喳喳起来,当着鲤伴的面议论为什么皇后娘娘对鲤伴如此特别。
“皇后娘娘是不是喜欢他?”
“敢说这样的话,小心皇帝陛下杀你的头!”
“听说他是太傅的孙儿,是不是皇后娘娘以前跟太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你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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