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锐的喉结滚了滚,秦砚哑着声音问:“还伤到哪了?”
他抚上姜霓的半边脸颊,却不敢去碰那道细细的血丝,她肯定会疼。
“脚……”姜霓有气无力地回他。
秦砚低眼,直接抬手撩起她的裤管,看到了纤细脚踝上一道道细细的血痕,显然是被覆在坡上的荆棘所划伤的。
还有微微肿起的踝骨,应该是跌下来的时候扭到了。
秦砚轻轻在红肿的地方按了下,姜霓皱着眉头轻嘶了声。
“没伤到骨头,我先背你上去。”
夜雨方才来得急,这会儿已经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秦砚将姜霓整个人裹在他的外套里,转过身,拉起她一侧的手臂。
“用另一条腿使力。”
姜霓借着秦砚的力量,努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她现在浑身上下到处都疼,待伏在秦砚背上的时候,整张脸已经泛着不太正常的白。
秦砚偏头看她,看她微微翕动的唇,“忍一下。”
话落,他一手牢牢扣住姜霓的腿弯,军靴踩上陡坡的凸起处,一手攀上高处。
姜霓只觉一侧的手臂快要失去知觉,她皱着眉,瞥了眼领侧渗出的血。视线又凝在秦砚的侧脸上,男人纤长的眼睫上潮湿未退,姜霓看他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削瘦的下颌线。
他还是那么好看。
一张脸,就能骗到好多小姑娘。
“秦砚。”姜霓低声开口,身前的男人微顿,显然是在等她的下文。
似是担心他听不清,姜霓忍着疼,将身子又往前倾了倾,“秦砚……”
她柔软的唇几乎贴上了男人的脖颈,感觉到了皮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