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淳安公主吩咐侍卫驱车直往燕国公府。
斜阳慵懒地挂在树梢,金黄的光芒被枝叶割成细碎的光斑铺在地上,如斑驳绚烂的锦毯。
一人负手立在屋檐下,如遗世独立。
燕翎的眸眼是深邃的,还漾出一层薄薄的有如锋刃般的光芒,哪怕在这晚霞漫天的夕阳里,依然勃发出一种令人却步的寒厉。
宁晏不敢看他,垂眸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淳安公主紧随其后跳下,见宁晏快步上了台阶,连忙追了过来,挡在她跟前与燕翎道,
“我承认,那一夜我不该灌她喝酒,但是晏儿没有错,你若为了自己那点自尊心而伤害她,我不答应。”
燕翎眼底眯出一眶寒霜,冷笑道,“你不是都打算怂恿她与我和离,你还怕我伤害她?”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淳安公主哪里真的想拆散他们,实在被燕翎阴冷的模样给吓到,与其委曲求全求人,还不如一刀两断,换个体贴的郎君。
左右燕翎不喜宁晏,宁晏心里也没他,何苦强求。
淳安公主气势汹汹道,“这不是还没离吗?要不,你现在给她一份和离书,我这就带她走。”她把手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