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唯一血脉,他只能尽力护着。
可贺晋自大,这么多年被压着恐怕早生怨言,此事便是最好的催化剂。
贺攸宁装作什么也不知,问道:“可拿到了?拿到便尽快回到江宁才是。”
贺晋皱眉并不瞧她,只听见她甚是惊讶地说到:“这般简单的事竟也办不成么?这里是你的地方,由着你说了算,莫不是还得看他人脸色。”
“公主不必拿话挑拨我与小王爷。”扶伯语气甚是不善,他与贺晋不同,贺晋对贺家还有感情,但他却连皇室一同记恨着。
这样的恨意,不比对卿家的少。是以,对他而言,若是能拿贺攸宁同皇室谈些条件是第一选择,若是不行,便当场杀掉最好,还能振奋士气。
至于卿家,他可不放在眼里,等天下都到手还怕除不掉一个卿家么。
“老奴与小王爷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公主插手,公主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贺攸宁却笑了笑,“本公主与贺晋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人生在世需得摆正自身身份才好,梁王故去这么多年,若是知道身边旧部仗着旧日情分欺负到主子头上,怕是难以瞑目。”
“你……”贺攸宁牙尖嘴利,一番话惹得扶伯气愤非常。
此话并不算高明,明晃晃的挑拨离间,扶伯自然不会觉得贺晋会听进去。
但偏偏适才贺晋被他驳了一通已是不满,此刻听到耳边哪能静下心来想,即便知道贺攸宁是有意为之,也听进一两分。
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儿,贺晋此刻偏就犟上,当着贺攸宁的面便让扶伯将与卿府的凭据拿出。
扶伯听了这话呆愣许久,许是没想到贺晋怎么就不肯听他的劝,一瞬间便像是失了精气神,一下苍老许多。
贺晋说完并不后悔,看着扶伯半天不动弹,又催促他快些,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便自顾自转身离去,等回来时手上便抱着一叠纸张。
“不可啊,小王爷!”扶伯还想拦着,“若是给了她,那岂不是白白布局将她捉住,小王爷还看着长远的,等皇位在手,何愁除不掉卿家。”
贺晋根本不听,皇位他本就不想要,那是他父王的心愿,与他又何干呢,这些年他只想回到京都,去母亲坟前磕个头,不再东躲西藏度日。
待江宁一事解决,卿家除去,他便能了了心愿。
拉扯之间,贺晋一个没收力便将扶伯推倒在地,扶伯倒地后许是知道自家主子心意已决,一时间心如死灰瘫倒在地久久不再起身。
贺攸宁手握几叠账本,里面密密麻麻皆是卿家这些年受贿的证据,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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