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跑了。”
“要说他那媳妇,生的是真好看,就是成天见不着个笑模样,脾气凶的很,但不管他怎么闹,人家付大郎都不恼,每日好吃好喝伺候着,有时夜里还进房去睡,不是两口子又是啥?”
计先:“……”
池簌每听一句都是心里一缩,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了拳头,指缝中渗出血色。
他不想再听,走到一边,看到旁边有一截被砍断的小树,树桩光秃秃地支着,看上去有几分凄凉。
池簌扒开树根下的杂草,果然发现树桩的根部刻了个浅浅的“坤”字。
坤卦,西南!
池簌一刻也不愿再耽搁,忽地转身,快步往村子外面走去,哑声道:“继续追!”
*
邹胜酋也说不好应翩翩心里对自己究竟是怎样一副态度,毕竟这位当朝状元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
他虽然仿佛认命不再闹腾,但是对傅寒青,以及傅寒青身边的那些下属,通常都表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很少有好脸色。
不过虽然应翩翩恶言恶语,邹胜酋也隐约能感觉到,比起其他人,他好像并不抗拒自己的接近,甚至有时候,两人还能聊上两句。
邹胜酋越来越觉得,自己会因为这点另眼看待而心生喜悦,并盼着隔三差五交谈的时光。不过他没有忘记,他是为任务来到这里,也有着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只是私心里,不由希望把这段时间稍稍延长。
这一日,他原本正要去找应翩翩,快要走到门外的时候,却发现房门半敞,傅寒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邹胜酋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立刻离开。
傅寒青如今像是彻底变了,对应翩翩百依百顺,殷勤小心,说起话来从来都柔声细气,但这一次,却不知道是被什么事触怒了,带了少见的气急之意。
“自从离开镇北侯府之后,你就是连笑都没对我笑过一次,我做错的我会改,你要什么我都会尽力给你,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你就真的要这辈子都不原谅我了吗?”
“不然呢?”
应翩翩说:“还要我跪下来叩谢你的恩典吗?”
他冰凉的语气好像一盆当头浇下来的冷水,浇的傅寒青满腔怒火猛然一窒。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中带着压抑的隐痛:“应玦,那你告诉我,韩寜到底有什么好,他会的不也就是这套吗?我和你多年的情分……哪里比不上他?!”
房间中,应翩翩搁下笔,在有些潮湿的墨迹上吹了吹,这才将自己眼前的画作拿起来,满意地端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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