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这番动作太卑劣了。可是她和梁恪言不一样,没有什么东西摆在她眼前供她选择,她为了所谓的爱情向前迈一步,谁知道那是平川还是悬崖。
她想知道在他心里,是弟弟更重要,还是她。当然是亲生弟弟啊,旁人怎么比得过铁骨铮铮的亲情啊。可是,可是……万一结果不是这样呢。万一她真的拥有这份侥幸呢。
屈起的指节轻轻地碰了碰唇,柳絮宁想起梁恪言吻得好用力的,简直像用牙齿在咬她。所以她加大力道,用手指重重地点了一下自己的唇。
拉上窗帘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莫名笑了一下,把头埋进被子里滚了好几圈。想到刚刚顺手给门上了锁,她立刻起身,下床时脚腕被被子缠住,一个踉跄缄,她再次把自己逗笑。
房间门打开没一会儿,她又神经质地继续锁上。
今天有点累了,不想见他啦。
所以一个小时后,迟迟才结束酒会的梁恪言回家时站在那道特意为他而上锁的门前怔愣许久,眉宇间盘亘着复杂又难解的情绪。这里不是老宅,没有爷爷奶奶,还不是他梁恪言说了算的,今天他就算是生生把这门踹坏也没一个人敢置喙他。
但是……
梁恪言深吐一口气,松了松喉间紧扣的领结,倏忽又无声地笑笑。
柳絮宁,真是好硬的一颗心,说好了等他怎么又出尔反尔。不过无碍,他喜欢柳絮宁赋予他的良性自虐。
·
梁锐言今天是起的最早的那一个,他下楼准备跑步时,林姨正在清理前一晚留下的衣物。路过梁锐言,林姨点头向他说了声早安。
“林姨,等一下。”
梁锐言停住脚步。在阿姨困惑的眼神中,梁锐言迟钝地抬手,手指勾起缠绕在那件衬衫纽扣上的一根长发。
栗色,小卷。
和柳絮宁昨晚的发型如出一辙。
梁恪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走到二楼拐角处的时候,他一眼瞥见柳絮宁的房门未关。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寂静长久地留存着,垂在腿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曲了一下。梁恪言往那边走。
虚掩着的房门留下一条不窄不宽的门缝,让他得以看清房间里的景象——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上的本子归于原位,空空无人。
有人在背后发出一道动静。梁恪言回头,看见正在打扫二楼卫生的林姨。他问柳絮宁呢。
“宁宁啊,一大早就去学校了。她还和我说这学期课程比较多,这几天都不回家。”林姨说。
梁恪言定义之中的“这几天”不过是两三天。所以在公司结束公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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