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听过大荒的传闻,执法者要无心无情,才能审判世人。”
故人已经化作了一抔雪,谜团找不到准确的答案,没有证据,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
东祝轻声道:“如果我们没猜错,应向沂是被选中的人,那他就必须无心无情。当年的巫行翮命有死劫,而今的迟迢,你猜他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一殿心里发寒,不忍心继续想下去。
他们亲眼所见,失去巫行翮后,神君在冥河旁拼凑着残魂,崩溃哭泣,痛不欲生。
会否有一日,应向沂会长跪不起,亲手捧起迟迢的尸骨?
九宝阁阁主染了一身的血,发梢都是红的,静静地看着东祝和一殿:“把他交给我。”
一殿面上还带着一丝痛色,苦口婆心道:“你继续这样下去,对得起他吗?”
神君何等敏锐,怎么可能查不出在背后搞鬼的人,当年他就抓到了四族之战的幕后之人。
九宝阁阁主冷冷一笑:“为什么对不起?他当年并不是放过我,而是为了保住自己所爱之人。”
会放过他,只不过是因为他背着巫行翮的命格,和巫行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跟他说什么废话,他根本不会有真正的感情。”东祝活动了一下手腕,“想带走他的话,你得先踏过我们两个的尸体。”
守不住应向沂,天上天就会危在旦夕,届时六界都要玩完,谁都活不了。
他们只有一条路能走,拼死拦住九宝阁阁主。
周遭的交战声响个不停,九宝阁阁主有一瞬的怔愣,仿佛又回到了千年之前。
那时神君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怎么回答的?
说的是不知道,还是忘了来着?
九宝阁阁主仔细回忆着,却想不起来,他生病了,记忆也衰退了。
印象深刻的是要毁灭四族,毁灭神树,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似乎是因为一个人。
“你说的没错,我没有真正的感情。”
他裸露在衣袖外的手臂呈现出僵硬的弧度,连脖颈都是直直的一截,和正常人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一殿扶着应向沂,东祝和九宝阁阁主交起手来。
法器落到九宝阁阁主的身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好似敲到了木头上,与敲到肉/体上的闷闷的声音大相径庭。
「咚咚」的声音像是木鱼,唤醒了昏死的人。
应向沂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他缓了一会儿思维才逐渐清明,下意识寻找迟迢的身影。
一殿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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