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可没你家相好动手来的惨烈。”非亦伸了个懒腰,轻飘飘地补充,“差远喽。”
迟迢想也没想,一掌拍过去。
非亦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灵活地跳到一旁,没骨头似的靠着六殿:“怎么,想现场展示一下你能弄出什么惨烈状况?”
迟迢怒瞪着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本尊的声音这么动听,没办法在床上施展,自然得多说几句话。”非亦冲六殿苍白的耳朵上吹了口气,“小六啊,你说是不是?”
六殿汗毛都要炸了:“你有病吧!”
冥府之人没有体温,没有活人的生命体征,也不会脸红,但对于热度尤为敏感。
他甚至能感觉到非亦呼在他耳朵上的热气,有些微飘到了脖颈上,好似一道惊雷,劈得他七窍生烟。
非亦笑得促狭:“诶呀呀,小六是害羞了吗?”
六殿满眼惊恐,被摁住也逃不开他的桎梏,只憋出两个掷地有声的字:“变态!”
非亦一贯是这样的作风,人贱嘴骚,迟迢懒得搭理他作妖,拉着应向沂解释:“你别信他说的,我……”
我什么?
是我没有杀害清垣的凶手一样心狠手辣,还是我弄出来的场面并不血腥残酷?
迟迢心知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解释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应向沂同情嫁衣鬼,从不滥杀无辜,会对心狠手辣的他有什么看法?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的人,人妖殊途,性格迥异,分歧极大,就连床上也不和谐。
他不得不承认,他和应向沂之间没有一丁点合适的地方。
迟迢第一次认真考虑,他和应向沂在梦中相遇,真的是一段天造地设的缘分吗?
“你什么?”
迟迢从来都是骄傲的,从来都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他吐出一口气:“我确实是那样的,我的手上沾了无数人的血。”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生怕看到应向沂恐惧厌恶的眼神。
如果应向沂真的用那样的目光看待他,他怕自己忍不住,将对方的眼睛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