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封喉的夺命剑招,而是大范围制服敌人的招式。
看到跪下来求饶的马贼,抖掉剑身上的血迹,我直奔向烈焰焚烧的房屋前。
不等我举剑劈出一条路来,屋内剑气荡开,直冲我面门。
心头一惊,我后掠数十尺扭身躲开狂狼剑气。
火焰被剑招一分为二,倒塌的房屋从中间裂开,黑影冲天脱出。
待到落定时,我骇然地瞪大了眼,心脏好似被攥住。
着白紫相间长衫的少年背对着我,右手拿着贵气的藏柳,左胳膊夹着一个熏黑脸的小女孩,而这孩子的怀里还抱着一条吐舌头的小黑狗。
火光映照于少年的侧颜上,在他浓密的眼睫下投射出一片晃动的阴影,那双寒星似的明亮眼眸冷漠地注视着火海。
三年未见,凌驰还是从前的少年模样,只是他气质沉淀了下来。皮肤更现苍白,瘦削的面颊多了几分锋锐,不似当年稚嫩。
我离开那时,他明明肤色都深了一些的。
朝气蓬勃的高束发换做了披肩半束发,热风将他的发丝拂过,不禁迷了我的眼。
竟是隐约有了他爹的影子。
“汪汪!”
小黑狗摇着尾巴叫了几声,小女孩被凌驰轻巧放下,惊吓之中也忘了道谢,抱着狗就跑向担忧的爹娘怀中了。
凌驰的目光自我面上划过,目空一切的眼里没有波澜,我就和这路边的草一样,不值得他停驻目光,牵动心绪。
“小——”
被这薄凉的轻瞥给刺痛,我刚要喊出称呼,少年已经动身从我面前跨过,他开始招呼村里的人集中灭火。
我闭了嘴,也转身投入救火当中。将危楼中被困的人都救出来,然后砍伐出隔离带。
这场火在天色微明时被彻底扑灭,村子被烧了一小半,损失好歹是控制住了,倒在地上不能再战的马贼也全数俘获。
这些人是我要扣下来帮助重建村子的苦力,将身上带着的医魔毒|药给这二十多人服下,他们也算是老实了。
村正带领着年轻力壮的男子去收拾残局,被烧了房屋的老弱妇孺则被安置在村头的土地庙里。我是一起陪同过来的,免得这一路再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