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细白的牙齿磨了磨李择川的耳骨,那里还残留着耳洞愈合的淡淡瘢痕,是他曾经生活的印记。
李择川偏着头,脸颊被周河有些凉的发丝掠过,她的手也没放过李择川,揉着他的另一只耳朵,耳根被她揉到发热发烫起来。
而被含吻着的耳朵,糟糕极了,本来就敏感的部位还被这么近地舔吮,还有周河含糊的感慨。
他唇线轻启,有暗昧的呻吟荡漾了出来,又被自持地压了回去。
“周河……”他只是闭着纤长密极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但还是呢喃叫着周河的名字。
“我在。”周河对着李择川的耳蜗悠悠长长吹了阵热风。
“呃,嗯……”痒得李择川修长的脖颈绷直了,周河的衣服被他的手指抓得紧紧的,像是攀住了根不靠谱的瘦长浮木。
胸口更难受了。
那人却像放过了他,耳朵的温度倏忽离开,李择川的下巴被周河的手掌托起来了,密密的睫毛颤抖着掀了开来,那双总是淡漠的点漆瞳仁此刻有些迷离,嘴唇紧抿着下抑的线条。
“你好像要哭了一样。”周河鼻腔笑了一声,柔软唇瓣间露出点细白的牙齿。
“怎么会?”拒不承认的李择川靠在靠背上被周河抬着下巴,漆黑眼睫轻眨,把那阵潮湿的热气和莫名的软弱从自己的神情里扇走了。
周河却没在这话题上多纠结,笑了一下,上身朝李择川近了些,他的手臂抱着周河的腰身抬了抬紧贴着自己,像是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果不其然,那张含笑的面庞靠近,又是亲了自己。
不过不太满意的是,她这次有些浅尝辄止。
但李择川想想又释然了,反正今天也已经亲过一次了……
这种事,想多了,做多了,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