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会是个什么结果。”
碧芜闻言把玩着玉簪的手一顿,倏然想起昨日之事,迟疑半晌,“不知嬷嬷……是何时开始伺候殿下的?”
“打沈贵人一进宫,老奴便被调去伺候了,老奴还是亲眼看着殿下出生的呢。”钱嬷嬷说至此不由得展露笑意,可少顷,唇角却又耷拉下去,她默了默道,“只可惜沈贵人去得早,不然自也能从殿下这儿享享清福。”
提及沈贵人,钱嬷嬷的眸色顿时黯淡了几分,碧芜咬了咬唇,还是顺势问道:“母妃她......昨日祺妃娘娘同我说,母妃她坠下观星台的当日,是替殿下抓药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碧芜问起此事,钱嬷嬷怔愣了一瞬,面色霎时沉重下来,即便过了十余年重提,沈贵人的死仍是横在她心口的一根刺,一想起来便扎地生疼。
可问此事的毕竟是他们殿下的王妃,钱嬷嬷长吸了一口气,才娓娓道:“沈贵人去世那日,殿下不知怎的突然发起了高热,老奴去太医院请太医,可太医院的那些人捧高踩低,因娘娘已然失了宠,又不得陛下喜欢,便以各种借口推脱不来,老奴没有办法,只能回了燕福宫。贵人见老奴就这么回来了,并未问什么,她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让老奴守着殿下,自己亲自去了太医院,说就算请不来太医,定也会拿着退热的药回来。”
钱嬷嬷说至此,声儿便止不住哽咽起来,宫里人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碧芜再了解不过,那些个嫔妃表面上虽是主子,但不过也是供男人赏乐的玩意罢了,一旦失了宠,无了势,就会一朝跌到尘埃里,人人可践踏,甚至连最低贱的奴婢都不如。
待钱嬷嬷稍稍缓过来些,碧芜才接着问:“那,后来呢?”
钱嬷嬷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老奴左等右等,直等到天快亮了,贵人还未回来,老奴正准备出去寻,便有宫人跑进来,说贵人自观星台上摔了下去......老奴听到这话,忙跑到观星台那儿,便见沈贵人躺在观星台底下,血肉模糊,可即便如此,她手上还是紧紧攥着那包药材......”
本就已忍了许久的钱嬷嬷,声儿越发喑哑,如今再提当年旧事,终是忍不住崩溃地哭出声来。
碧芜忙从袖中抽出丝帕为钱嬷嬷拭泪,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道:“嬷嬷莫要哭了,当年的事嬷嬷并未做错什么,嬷嬷这些年能将殿下养大,已是对得住母妃。”
钱嬷嬷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疏忽,没有注意到殿下听见贵人的事,也跟着跑了出来,那么小的孩子,亲眼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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