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昭明听得这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惊喜若狂,忙又给誉王施了个大礼,“多谢誉王殿下。”
他提步出了屋,整个人看起来都神清气爽了许多。
有誉王这话,便代表大理寺那厢恐是没什么问题了。他并非有意去偷那进贡的药材,实在是家中小儿突发恶疾,眼见就快没了转圜的余地,他才会动了念头设法盗走那药材。
他着实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原还担忧若东窗事发,会连累家中老小,如今好了,誉王既能替他摆平此事,那他在太后面前小小地撒个谎,瞒下王妃怀胎三月的事又能如何。
看誉王维护王妃的模样,王妃腹中的孩子定是誉王的不错,至多不过是婚前便不小心怀上了而已,如今两人已成夫妻,孩子月份多大,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保得了性命,誉王妃又保得了声名,岂非两厢得益。
这厢,孟太医走后,银铃掀开床帘正欲与碧芜说话,却见自家主子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定是方才太紧张,如今卸下一颗心,疲惫上头,才会不知不觉入睡。
她张嘴正欲唤她,却见誉王拦了她,冲她摇了摇头。
银铃识趣地颔首,福身退下了。
行至房门口,她又忍不住回首看了眼,便见誉王缓缓伸出手,轻柔地落在她家主子的脸上。
暮色沉沉,绚丽的霞光自窗外打进来,在地上勾勒出蝶恋花雕花窗棂的精致影子,亦落在这对璧人身上,温暖而静谧。
银铃不禁看呆了去,好一会儿才欣慰地笑起来,幽着步子关上屋门。
公布自己有孕之事后,碧芜便一直待在誉王府中没有外出,如她所料,和上一世一样,又过了半个多月,她的肚子便稍稍凸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