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竟是个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
只见这青年身着华贵白袍,袍上金丝线精美细致,流光溢彩,非但未显厚重,反添轻盈飘逸之感,仿若云纱所制。紫金冠高高束起,更增威严。他容貌甚佳,高挺鼻梁下薄唇微翘,一双丹凤眼尤为特别,眼波流转,情意无限,却不苟言笑,华贵骄矜。
如果说金凌风乃翩翩贵公子,谢挽臣则华灿似名家金石,华美贵重,高高在上,目下无尘。
谢挽臣正于室中闭目养神,周遭静谧,唯檀香袅袅。察觉二人到来,那紧闭的鹰眸缓缓睁开。金凌风上前恭谨道好后,他却只是微微颔首,随即将那深邃的目光缓缓落在白露霏身上。
只见一个面如清莲,淡的无一丝血色的女子正害怕地躲在自己大弟子身后。她墨发如绸,白衣清瘦可怜,像一团飘腾胆小的烟,随时都会消散。
谢挽臣皱了皱眉,思忖此女太过胆小怕事,行事小气扭捏,全然上不了台面。
他又看向金凌风,实在不明白自己精心培养、一直以来最为看重的弟子,究竟为何会找这样一个毫无气魄的女子为伴?
谢挽臣将目光悠悠挪开,声音如金石击玉,朗朗而故作威严:
“金凌风,你二人所遇之事,我皆已晓。这位姑娘细况,须我诊断一二。”金凌风闻此脸上感激之色溢于言表,连忙拉着白露霏上前。
白露霏在谢挽臣看向自己之时,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知道他不喜欢自己。
心中愤愤,若不是为了......她何必看他脸色?但她还是低下头,装作害羞胆小状,不敢直视他眼睛。
此时听到谢挽臣要给自己诊脉,便怯生生地微微伸出皓腕,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蝇:
“有劳仙师。”
果然,谢挽臣并未回应,只是神色淡漠地搭上白露霏的手腕,剑眉微蹙,专注中带着几分对这等琐事的不耐。他如玉的手指轻触着,仿若在触碰一件寻常之物,并未多投注一丝情感。
“师尊,鹭儿她如何了?可有解法?”
谢挽臣松开白露霏的手腕,“此等小毒,若服用我所炼制之药,再辅以赤毓药泉,一月便可痊愈。”
金凌风听了师尊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躬身行礼:“多谢师尊!”
谢挽臣冷哼一声,不再看二人,自顾自移步茶台。其如玉修长之指,轻拈那镶金嵌玉、价值连城的玲珑茶壶。他脊背挺直,俊美面庞于茶香氤氲中愈显矜贵。紧接着,极为讲究地一提腕袖,壶嘴仿若玉龙吐水,一道清泉精准且优雅地倾注入茶杯,恰如山间溪流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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