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夜色中，池岁听到他语调散漫, 不甚在意的开口——

“不然呢, ”

顾羡礼撩了下眼皮，“你想是什么关系。”

不当妹妹的话。

那你想, 或者说, 你愿意以什么身份来站在他的身边。

池岁气笑，“什么叫我想？”

对于顾羡礼这种, 不赞同不否定，更不回答，反而把问题重新抛回给她的态度，让池岁很不高兴。

池岁抬起眼，目光跟他对上，“我想你就答应？”

骨子里的倔强显现出来, 池岁轻飘飘一句，噎人于无形, “那我还想当你爸爸呢，怎么不见你叫两声听听？”

顾羡礼：“……”

轻捏了下眉心，他垂眼，语气无奈, “好好说话。”

池岁点点头, “行啊。”

“那你就当我是你妹妹呗，”她咬字很重, 又再次重复了一边那个称呼, “好哥哥。”

话音落下, 池岁也不想跟顾羡礼待在一起了。

小露台夜风浓重，少女微卷的发丝被吹动，稍稍往后拢了下，池岁看都没看他，转身就走。

两步。

五步，过后，顾羡礼都没有过来哄她。

池岁站在原地顿住，回过身，重新看向顾羡礼，有意提醒，“别跟着我。”

男人散漫倚在那，闻声，视线落在她紧咬着唇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