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讥讽,“就不要假模假样地拿幌子骗人了。别忘了我掂过你那个箱子,很轻。有些事要做,就大大方方的。”
别立牌坊。
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黎青梦的胸口“轰”一下火山爆发,险些失手将手机摔下去。
一时间,他只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
雨就是在这个时候落下来的。
隔着噼里啪啦的巨大雨声,黎青梦的声音一片冰冷。
“里面是我画的画。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打开来看,锁的密码是324。我所谓的生意,就是要把我的画挂到画展上卖掉。但在见到策展人之前,我不知道要付出的是这种代价。”
她反复深呼吸,眼前的雨水把睫毛打湿,视线一片模糊。
“这样很下三滥很没底线我承认,但不代表你可以随口冲我泼脏水。那完全是两码事。你必须向我道歉!”
对面也是哗啦啦的雨声,最后康盂树也没有说对不起,沉默了很久,憋出一句在原地等我。
语音被切断。
十五分钟后,一辆货车像暴躁的公牛开回了原来的位置。
黎青梦正缩在咖啡店的廊下躲雨,但身上还是有被雨打湿的痕迹,是刚才打电话没及时闪开时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