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三千,达者七十二人。”
殷天人瞪着眼睛,不明所以。
“我再来问你,这七十二人中又有几人能够立教称祖?又有几人真的立教称祖?”
殷天人被问住了,他缓缓抬头又缓缓垂下,右手掐住下巴左手支撑地面,拧着眉头仔细思索这个问题。雪地冰凉,他的手上又没有保暖之物,很快便被冻得通红刺痛,但他却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阮柠七难得的不着急,安安静静的等着他想完。手里的书生帽好像和它的主人一样也陷入了沉思,深深的垂下帽头毫无生气。
在良久的认真思考过后,殷天人抬起了头,只是眼神中少了几抹神采,叹息一声过后漠然开口:“七十二人人人皆可立教称祖,却无人称祖……”
与殷天人相反,阮柠七神采飞扬,好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威风不可一世。
“这便是了,你可曾想过这些人明明青出于蓝,却为何不自成一派另立学说而是甘愿为宣扬儒家而鞠躬尽瘁?”
这次不等殷天人开口,阮柠七抢先回答。
“那是因为他们懂礼知礼并且守礼。他们做到了一个忠字,忠于自己的先生,为自己的先生鞠躬尽瘁,而做到了这,便从忠成了孝。仁孝为儒家的核心,自古孝子便最受人景仰敬佩,他们也因此万古流芳。反观他人,那位墨家的开派祖师虽也贵为一家之祖,却处处受人排挤。因为他曾是儒家门徒,学至中途叛出儒家,甚至开教立派与儒家对着干,可以说是数典忘祖的典型。你现在知道要与先师圣人同堂论道的想法是有多愚蠢荒谬了吧!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殷天人无地自容,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阮柠七说的有道理啊!自己刚刚竟然还对她产生了排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二十五年都活到狗身上了,人家那叫……叫不拘一格!
殷天人刚有这样的想法,忽然就猛地一惊,闭眼莫念:“不对不对,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谁说我是儒家门生?谁说不能青出于蓝?统治者排斥墨家不假,那是因为墨家不符合他们的统治目的,而并非因为墨子半路出家。墨子墨子,担的起一个‘子’字又怎会是一个数典忘祖之徒?再者,她前后所言根本不能自圆其说,又凭何来教训于我?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被引进了山。”
殷天人越想越觉得背后一阵冷汗,好险好险,这人是真的厉害非常,若是放在孔夫子那个战火纷飞诸侯混战的年代,未必不会闯出名堂。
想明白了,殷天人心情也就轻松了不少,对着阮柠七轻轻笑了笑。
“阮姑娘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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