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贴着金丝楠木桌面,无赖样子。
“时月影你是不是要睡着了?”他问。
她还留着几分清醒,堪堪支撑起来,晃了晃脑袋,模样乖巧,“没有,臣妾很清醒。”
明明连声音都透出倦意。
他视线落回政务上头去了。
等再度去看她,不出所料,又趴回桌上了。
“不是不困么?”
“唔”她勉强睁着眼睛。
他喜欢看她这番挣扎着半梦不醒的样子,语气稀松平常的问她,“那你在做什么呢?”
时月影觉得自己魂魄的一半已经安寝了,另外一半被拽着不许入睡,于是她小臂贴着御案伸向皇帝。
指尖触碰他的指尖,勾他的手。
无声地撒娇,求他放她去内室安寝,漂亮的眼眸也露出一丝哀求。
一直以来,她将他的宠爱与放纵视作理所应当。
任由她拉了一会儿,他抽回手,严肃地将人弄醒,勒令她不准再伏在御案上,衣裳袖子也不许碰到他的御案。
时月影拧了拧眉,继续研墨,心里腹诽编排他千万遍。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仿佛成二人你来我往的战争,她偷懒瞌睡,他一发现将她弄醒,她不胜其烦,眼神、嘀咕无不传递出对他的不满。
“陛下仔细看奏报吧!”她忍无可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