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皇后的冷宫,再无一个妃嫔敢登门。
时月影打定了主意借口养伤不参加宫宴,乐得闭门自己过舒坦日子,然而元景行也打定了主意不放过她。
贵妃生辰宴开始筹备之前,元景行打发宫人传她去御书房商议此事。
“本宫有伤在身,宫宴全凭皇上与贵妃做主。”时月影温声软语,轻易将宫人打发,继续把玩手边一套玉雕小兔子。
打发回去不足半个时辰,太医院院判大人提着药箱急现身未央宫,德乐一同前来,低眉顺眼却动作利落地收走她手边玉雕小兔子,整套五十八只,一只没留。
“陛下派院判大人给娘娘看病,请娘娘安心养病。”
时月影美目盯着玉雕小兔子,“玩这些并影响本宫养伤?”
“陛下料定娘娘会这么说”德乐眉开眼笑,他就爱瞧皇后吃瘪受气的模样,“陛下让奴才转告娘娘,任何事都是他说了算。等娘娘养好伤,自行去御书房取这些玩意。”
第一日,时月影伤未好。
第二日,时月影伤依旧未好。
......
皇帝每日派遣宫人来询问,每次都得到同样的回答,可他依旧每日派人过来。
同样每日派宫人过来的还有如今宠冠六宫的皇贵妃,或是询问内务府的事,或是询问她关于宫宴的事,或派人送几支华贵的金钗,并且要宫人点明是皇帝赏赐,皇贵妃嫌首饰太多戴不了转赠给皇后,以此炫耀她如今的权势地位。
时月影一心只想当无人问津的废后,可事实证明很难。
清明过后暖阳倾斜春光无限,院判每日照例过来查看伤势,时月影抱着话本半躺在外室美人榻,遮在珠光白软烟罗裙下的玉足白皙软腻,再无一丝淤青。
年过半百的院判大人苦着脸言辞恳切道,“陛下命臣给娘娘用最好的药,即使断筋错骨,这伤也该好了吧?”
贵妃生辰宴从今夜起,连摆三日宴会,至少叫她装过这三日。小皇后眉间微蹙,隔着薄如蝉翼层层叠叠的裙摆抚上足腕,“淤青退了,走几步依旧发酸,这不关院判的事,是本宫身子虚弱。”
“娘娘的伤就好了吧!”院判双膝一曲哀声苦求道,“陛下发话,若娘娘的伤在今夜宫宴之前不能好全,就要了臣全家人的性命!臣家里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如今就全凭娘娘一句话了!”
时月影听得发愣,元景行终于对她忍无可忍,不过他就这点子手段,以旁人的性命做要挟。
卑鄙无耻,却屡次得逞。
戌时初,夜幕降临,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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