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湢浴外。
水花响起,涌上池壁,打湿了汉白玉石。
压抑过后,就是无休止的弦乐拉扯,一声声醉人心脾,声声绕梁。
殊丽脸颊发红,从不知自己能如此大胆的去撩一个男子,而他竟也被自己撩乱了眼底的深潭。
缭绕水汽中,殊丽浮上水面,擦了一把脸,如鱼儿般大口大口的呼吸,随之,又被拖入水中
天色沉沉,殊丽蜷成一团窝在床里,将枕头垫在一侧脸上,像个依偎在树干上的树袋熊。
陈述白单手撑头盯着她安静的睡颜,大手一下下挑着她的鸦发,心悸的感觉犹在,却已成了一种习惯。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种错觉,所以无药可医。这种心悸,有部分是因为她吗?
“姜以渔。”
陈述白念着她的本名,于幽幽长夜中格外缱绻。
次日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已经去上早朝,殊丽迷迷糊糊坐起来,见一侧枕头上留有一张泛黄的纸张。
打开的一刹那,周遭静止了,除了怦怦的心跳声,再听不见其他。
这是一张卖身契,上面还印着她少时声嘶力竭后的手印。
恢复自由身了啊。
殊丽眼眶一酸,双臂环住膝盖,攥皱了契约,可随之而来的,是满腹的疑惑,天子将卖身契还给她,去掉了她身为奴婢的枷锁,是为了让她开心,还是另有目的?
一种莫名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恍惚地摇摇头,觉得不大可能。不知名的一座小城中,陈斯年正在与当地一名千户对饮,清隽的身影倚在青竹上,冁然举杯,怎么看也不像个亡命天涯的通缉犯。
“这是在下从江南带来的梅子酒,大人不妨一试。”
程千户哆哆嗦嗦接过酒杯,饮了一口,“好酒,好酒!”
陈斯年含笑,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摩着通缉令的画像,“大人查到了在下,在下甚是惶恐,不知如何才能堵住大人的嘴?”
“不敢,不敢,”程千户低头,“在宣王殿下面前,卑职才更为惶恐,宣王殿下有何要求,尽管吩咐就是。”
宣王,多遥远的称呼,已经十年无人这么唤自己了陈斯年抬下手指,示意张胖子收起架在程千户脖子上的刀。
钢刀回鞘的声音极大,吓得程千户抖洒了手里的酒,酒水顺着手臂滴淌,淌在地上的几个伤患身上。
这些伤患都是他的下属,在刚刚的打斗中,被陈斯年的人所伤,性命危在旦夕。
“大人是聪明人,在下正好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陈斯年递出一支笔,塞进程千户手里,“还请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0页 / 共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