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上云端又拽入潭底,不知疲惫。
如雷鼓的心跳声没有缓和,陈述白忍着剧烈不适,置办着沙滩上的游鱼。
殊丽被逼至床角,双膝曲到抽筋,哭的没了声音。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冉冉亮,如猎豹的男人才翻身睡去,留殊丽倒在床角,连手指都失了力气。
浓烈的气味没有被麝香冲淡,她很想爬起来去透风,可外侧的男人一动不动,她又哪敢越过高山去寻水源。
不知晨早过后自己将迎来怎样的境遇,她只知道晚娘和绣女们安全了。
也算没有白走一遭。
寅时三刻,天子罕见地没有起身,冯姬和守夜的宫女们踟蹰不前,谁都不敢去屋里叫醒天子。
殊丽忍着皮肤上的不爽利,试着唤了陈述白一声,可男人只是“嗯”了一个长音,再没动静。
借着微亮光线,殊丽稍稍凑过去,感觉他有些异样,大着胆子探手,捂住了他的额头。
滚烫一片。
简直是出了奇了。
狗皇帝发热了。
金銮殿内,随着冯连宽一句“陛下龙体抱恙,朝事由内阁代之”,推掉了每日的早朝。
文武百官们挤破脑袋也想去燕寝问安,唯有元栩僵在汉白玉阶梯前,木木地移动着脚步,没有跟风去问候,也没有与人窃语,而是安静地回了六部衙门。
太医院的十三名御医全部守在燕寝内,讨论着天子的病症。
是心悸引起的高热,还是初尝雨露啊?
众人讨论不出个结果,被陈述白一句“滚”轰了出去。
男人冷着一张脸,由冯连宽喂着汤药。
冯连宽笑而不语,一勺勺递过去,心里明镜,天子这是恼羞成怒了。
乌木软塌上,殊丽穿戴整齐,肩上披着一件龙袍,安静地接过冯姬递上的汤药。
两种汤药,不用问也知,一个养身,一个避子,效用相差甚远。
她心里没有难过,左右不过是一场露水交易,她要自己的人清白走出牢狱,他要的是新鲜和快意,互利互用,没什么好矫情的,只是她连走路的力气都被抽走,整个人浑浑噩噩,很想蒙上被子大睡一场。
将药碗放在托盘上,她迎上冯姬关切的目光,柔柔一笑,示意自己很好。
冯姬端着托盘退了出去,接着,冯连宽也端着药碗离开。
殿内又剩下他二人,稍许,陈述白撩起眼皮,淡淡问道“可有不适?”
殊丽弯唇,“奴婢很好,多谢陛下关心。”
她很想问,自己可以回去了么,可他不发话,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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