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沿途拦截囚车吗?”
“跟官兵交锋,你有几成把握不暴露行迹?若是暴露了行迹,就算把呦鸣救回来又有何用?”
与陈述白果决的性子不同,陈斯年给人一种很温和的亲近感,即便是否决下属的提议都会先解释利害关系,叫人心服口服。
“卑职明白了。”张胖子又问,“如今榆林镇附近不安全,咱们要换地儿藏身吗?”
“换来换去的,我不喜欢捉迷藏。”他舀出一勺红艳的汤汁,泼在摊开的画卷上,执笔点缀起来,“不过一个地方呆久了,属实腻歪,咱们再去京城转转,正好带着阿斐去长长见识。”
“!!!
半月后,殊丽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扰醒,“木桃?”
穿着寝裙的木桃折回来,蹲在床边小声道:“我刚瞧见一路人马举着火把从院子外路过,是不是宣王被押解回来了?”
“嗯”殊丽困得不行,拉着她躺在身侧,“别多管闲事,快睡吧。”
秋夜有些凉,殊丽抱着木桃拍了拍,困倦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多管闲事。”
木桃拉上被子,只露出眼睛和额头,“知道啦,姑姑快睡。”
殊丽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也不想去管外面的事,可天不遂人愿,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屋外传来冯姬的声音——
“殊丽姑姑,陛下召见。”
殊丽一瞬清醒,披上外衫推开窗,“劳烦小公公稍等。”
来不及细想,她快速穿好衣裙,洗漱绾发,跟着冯姬去往燕寝。
来到燕寝时,内殿空无一人,她像寻常那样脱去鞋袜,抱起又来蹭她脚踝的御猫,坐在纯白的绒毯上等待天子回来。
三更时分,天子未归,看来如木桃所说,宣王被押解入宫了。
“喵~”御猫叫了一声,翻身露出肚皮,在殊丽怀里拱来拱去。
殊丽笑了笑,撸了撸它的毛,“想我了?”
“喵~”
这时,冯姬递上一身崭新衣裙,“姑姑,这是陛下让你更换的。”
殊丽不解地接过新衣,发现是一套古香缎的红裙,以她的宫婢身份,是不可以穿红色的,哪怕是与红色沾边的玫红、霞红、枣红都不行。
天子是何意?
没敢忤逆圣意,殊丽起身净手,站在屏折后更换了那身裙装。
中腰设计的衬裙,很显线条,上衣是一件连枝纹的对襟宽袖衫,下摆缀了一层百褶薄纱,富有层次感。
来到铜镜前,看着珠翠罗绮的女子,殊丽恍惚一下,有些认不出自己。
红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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